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可仔細看去,又像是三十來歲,肌膚如雪,白嫩透紅,她彷彿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尊重的高貴氣息,典雅不俗,一舉一動都非常自然,卻又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大方之感,她緩緩走到衛景風對面的椅子旁,坐下來,將茶盤放在桌子上,抬眼看了衛景風一眼,眼中,道不盡的柔情與心疼!
這個女人當然是納蘭蓉,寒流的妻子。
納蘭蓉倒好了兩杯茶,雙手託著一杯,遞給像是還在思考著讓他非常迷惘與困惑難題的寒流。寒流彷彿是被打斷了思路,渙散空洞的眼神竟然凝聚在一起,艱難的看了納蘭蓉一眼,然後端起她遞過去的茶杯,一口乾了,隨後又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繼續沉思!
納蘭蓉將寒流的舉動看在眼中,心裡一陣酸苦,一雙美麗的眸子中,淚光閃閃,卻終究沒有落下淚水,喉中輕輕哽咽著,露出柔和的笑容,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難受,但是這是天災,一個人在怎麼強大,可是怎麼能與天災抗衡呢?”
寒流依然平靜的坐在那裡,有清風吹過,他頭頂絲揚起,一根根銀白色絲飄散在空中,看在納蘭蓉眼裡,心裡一陣揪心的刺痛,她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寒流身後,雙手手指輕輕的理著寒流飄亂的髮絲,輕聲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還有姐妹們都會支援你!”
寒流依然平靜的坐在那裡,可迷惘的眼神這種,卻閃過一抹光彩,隨即又化作平靜。
納蘭蓉鼻頭微微一酸,寒流如此,她也覺得好無助,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亂了方寸,一定要時刻在寒流耳旁開導他,否則寒流的心智可能就困在這其中,無法自拔了!
眼淚,不知何時從眼眶中滴落了下來,滴在寒流頭頂,寒流茫然不動,納蘭蓉終於忍不住從後面緊緊的摟著寒流的脖子,下巴緊緊的靠在寒流的頭頂,身子貼了上去,輕聲抽泣:“老公,你這個樣子,姐妹們看在心裡,都很難受,還有我們的孩子,你知道麼,你的不開心,就是我的不開心,我不開心,孩子還怎麼能快樂?我希望你能從現在這樣走出來,這樣,我們的孩子才能健康的出生,老公,我求求你了!”
納蘭蓉輕聲泣訴,聲音漸漸減小,到最後,甚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雙手緊緊的擁抱著寒流,似乎生怕一放開雙手,寒流就會永遠的失去,她更像一個慈祥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眼中的愛,心中的疼,唯有她自己知道!
“嘀嘀……”
車鳴聲將納蘭蓉從沉痛中喚醒,她忙站直了身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朝著樓下望去,只見別墅的大門口,警衛員將一輛灰色的奧迪車攔了下來,車門開啟,一個身穿深藍色西裝套裙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身材雖然有些微微的偏瘦,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卻絲毫不輸給納蘭蓉,相比納蘭蓉身上的那種天生的高貴與典雅,這個女人滿臉冷峻,似乎也是心事重重,而且在她的身上擁有著一種連納蘭蓉都無法擁有的強大氣場,那輕輕蹙眉或是輕輕整理衣服的動作,都給人一種強勢的壓迫感,這樣的女人,絕非一般女強人那麼簡單,她正是凌語諾。
“你是?”從門口探出頭來的李雨問道。
凌語諾帶著一絲微笑:“我是來找寒流的!”
李雨帶著一絲疑惑,很奇怪,她居然看不出穿這個女人,點了點頭,讓警衛員放她走了進來。
凌語諾彷彿是知道寒流在天台一般,大步走了上去,一來到天台,目光就直直的落在躺在搖椅上那如同痴呆老人一樣的寒流臉上,蒼白的臉色一陣呆滯,慢慢走了過來,迎上納蘭蓉的時候,向她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可以迴避下麼?或許我可以幫他!”
其他的女人也都從大廳中來到了天台,見凌語諾這麼一說,全都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