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的場合是萬萬不能抬頭的,孫曼想在這裡先住下來,勢必不能得罪裡頭任何有身份地位的人。
孫曼如是想著,也準備好了一直低著頭直到身前這位王媽媽叫她抬頭。但是,孫曼卻是沒有等到王媽媽的那一句抬頭,而是等來了一雙滿是皺紋的蒼老的雙手。
這雙手直接襲上了她的胸部,在上面揉捏了起來。柱子還沒有離開,這,太瘋狂了。孫曼驚得抬起了頭,瞪大雙眼看著王媽媽。王媽媽的臉和她的手不同,她的手十分蒼老且手上的皮都一層層堆了起來。但是那張臉只有些許皺紋,兩頰處塗抹著粉紅色的胭脂,唇瓣上顯然是塗了硃紅。
王媽媽揉捏了幾下後,雙手從孫曼胸部退了開來。抬眸再往孫曼臉上看去,許久後,搖了搖頭,嘴中不斷溢位嘆息聲。孫曼真真是不知道王媽媽賣的是什麼譜,生生忍下被襲胸的痛楚,孫曼再次低了頭。
“哎,這姑娘的相貌真真是好。可惜了,胸太小。寧缺毋濫,先將這姑娘安排在恭院吧。”王媽媽說罷後抬了抬手,隨即端起桌邊的一杯茶慢慢品了起來。
柱子朝著孫曼使了個眼色,孫曼緊跟著柱子前往恭院。王媽媽沒有看上孫曼,嫌棄她胸太小了。她的胸好歹也是B罩杯,在現代算不上大也不能算是小吧。不然,你讓那些A罩杯的姑娘咋辦?雖然心裡頭有些女性自尊上的受傷,可是好歹有了個住所,而且選中的女子不知道要被送到哪裡呢。老爺吩咐要四名女子,不,四名胸大的女子。肯定沒啥好事。
“恭院裡頭都是些身強力壯的丫鬟,並且都是四個人一間屋子。你進去了後,好自為之吧。”柱子在恭院前停下,朝孫曼說了最後一句話後,擺了擺手邁步離去。孫曼抓緊了粗麻布的袋口,看著柱子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模樣,嘆息一聲。
孫曼迴轉過身子抬頭瞅見院門正上方寫著恭院這兩個黑體大字。這裡就是她以後臨時的住所了,老天對她還好,沒有讓她露宿街頭。
進了恭院後,孫曼聽到了一聲聲連綿不絕於耳的劈柴聲,再往前走,她看到了好幾個粗胳膊的黝黑面板女子蹲著身子使勁搓著衣裳,還有好些女子來回搬著大桶。果真是粗使丫鬟,幹粗活的。
孫曼的小身板與恭院裡頭的一切都極其格格不入,有好些做活的丫鬟停下了動作,瞪大眼睛看著她。眼眸中溢滿疑惑,吃驚以及鄙夷,這麼個小身板,居然來了恭院。做不了幾天的活就要臥床不起了,死都有可能。
“大夥好,我是孫曼。來恭院,給大夥添麻煩了。”孫曼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身子鞠了好幾個躬。大部分正在幹活的粗使丫鬟沒有理睬孫曼,只有小部分還在看著她。孫曼還是笑著,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再是不歡迎自個兒,她也要笑。
再抬腳往前頭走去,孫曼遠遠看到了前邊一大排低矮的石頭屋子。每間屋子的屋門都是破敗陳舊的木頭做的,和縣府廳堂花園秀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縣府老爺咋就不稍微修繕一下恭院呢?沒了恭院這些粗使丫鬟,縣老爺的日常生活都不能維持。
“你身上揹著的是什麼?”一聲粗啞的女子聲自孫曼身後響起,孫曼感覺到粗麻布袋子被人扯了一把,整個身子登時一顫。她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給這些人看到她這麼多“奇怪的東西”。現在,避孕套的生意只能小範圍內偷偷地做,不然這些人看到上面陌生大膽的圖案,肯定要把她給抓起來。
“沒啥,一些稻草罷了。我來縣裡頭的時候,坐的是牛車,牛車板撂地我生疼。所以,我在袋子裡頭放了好些稻草,做成了個軟墊。”說罷後,孫曼將麻布袋子袋口略微開了個小口。站在孫曼身前的粗壯女子看到滿滿一麻袋的草,點了點頭。“系起來吧,若是以後捱了板子,這東西還能派上用場。”
孫曼聽到這話後,登時不能言語。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