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進來的人竟然是苗子茜,秦?本來就已經覺得十分驚訝了,如今又聽苗子茜一臉篤定地這麼說,更是訝異。
坐直了身子,秦?端著一張臉,不答反問:“你不覺得,你一個姑娘家的深夜闖進一個男人的居室,是不光明磊落的嗎?”
沒想到秦?會這麼問,苗子茜臉稍稍紅了一下,嘴上卻並沒有任何的怯懦退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只有那些自己心裡不光明磊落的人,才會覺得別人這麼做不光明磊落呢!”
也許是深夜的寧謐能讓人釋放白天被迫壓抑的自己,也許是心底那份對於財富的渴望熊熊燃燒,自從穿越後就一直都告誡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苗子茜,今夜在面對秦?時,不自覺地將沉睡了很久的,那個在現代社會中敢說敢幹的自己,從靈魂的最深處給釋放了出來。
沒想到面對自己的調侃時苗子茜不但如此鎮定,竟然還牙尖嘴利地反將自己一軍,如今自己倒成了那不光明磊落的人,秦?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他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陰鬱了一整天的心情,終於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全身鬆弛地朝椅背上一靠,秦?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胸腹間,笑問:“好吧,那你這個光明磊落的人就來說說,你夜闖我這麼一個不光明磊落的人的房間,到底想出了什麼樣的好法子。”
苗子茜鬆了一口氣,她開始還真的害怕秦?不問三七二十一的,用什麼“男女之大防”的藉口把她給趕出去呢。
想起苗李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諄諄教誨,苗子茜腦子謹慎地拐了個彎兒,不答反問:“秦老闆,你見過變戲法的嗎?”
苗子茜心想,既然苗李氏把她的空間倉庫當成是江湖術士的戲法,那她這麼跟秦?解釋空間的存在,秦?定然也可以理解;更重要的是,江湖術士到處都是,不多她一個,她這麼說來偽裝空間倉庫十分低調,不失為一種自保的方法。
秦?聞言眉梢一挑,嘴角揚起,有了一絲興趣。傾身向前,秦?雙臂支在桌子上,十指下意識地輕擊著桌面,笑問:“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我還真是見過不少。怎麼,難道你是要我明天在歌公主面前變戲法嗎?”那臉上,盡是陪著一個正說些天方夜譚的孩子玩的遷就的表情。
苗子茜就知道秦?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自己有法子來解決他明天的困境,所以才故意拿話來調侃自己。但苗子茜也不急躁,笑意盈盈地說:“我哪裡敢讓秦老闆你變戲法來哄騙歌公主。”話語一頓,苗子茜稍稍近前兩步,傾身,一臉神秘地笑道:“是我要給秦老闆變戲法,變出石家莊石礦上產的奇石來救急!”
秦?聞言眸光一閃,心底倒真的有一分相信了苗子茜的話。
“哦,是嗎?”秦?坐直了身子,眼神深沉,問:“但凡是變戲法的,總是要提前準備好道具。你現在要給我變出產自石家莊石礦上的奇石,莫不是你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奇石?”
說罷,不帶苗子茜回答,秦?又一臉不太相信地說:“這一路走來,除了你們一家極為簡單的行李,我可沒有見過你帶過任何的石頭。”
那意思是,你苗子茜大概只是在唬我秦?吧。
“那些亂七八糟的過程你就別管了,你只管看著我是如何把奇石變出來的就行!”苗子茜不可能跟秦?解釋空間倉庫這麼個神奇東西,有道是“反常即為妖”,在這個迷信思想盛行的時代,自己要是貿貿然將空間的事說出來,恐怕在引起別人覬覦的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妖邪”的罵名。
說罷,苗子茜也不管秦?的目光看起來滿含審視,一臉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沉思,裝模作樣地在原地繞了幾圈,口中唸唸有詞,將所有的天地神明都請了一遍,做足了矇騙秦?的前戲,這才站定,右手朝前上方四十五度一指,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