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茶壺坐在包廂的一角,仍然和以前一樣微眯著眼睛,像是個艱苦修行的高僧般,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眼前的美酒佳餚和牆壁上電視大螢幕上的美女畫面根本對他沒有一點兒誘惑。
晏幾道看著有些表情頹廢的連鋒銳,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聽到一些對你不利的傳言。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擔心你不能出積”
,連鋒銳苦笑著說道:“雖然老爺子讓我在家閉門思過,卻也沒有說我不能寸步離開。再說,我現在是個廢物了,誰還會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沒有信心了?”
連鋒銳又一次將杯子裡的法國純正梅鹿輒紅酒一口飲盡,然後又自已倒了一杯後,才滿口酒氣地說道:“莫道薄恩,最是無情帝王家。晏少,不瞞你說,我算是對家族失望透頂了。你說,連福連安的死能全怪在我身上?是他們技不如人。我倒是希望他們能把葉秋那混蛋給幹掉…
“可是他們沒本事幹掉。”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他們就應該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唉,我還真是替自己不值啊。我這麼的奔波勞苦不也是為了家族利益著想,可是,有一點兒小錯誤,就別人無限放大。”
“命運啊,總是沒辦法做到對每一個人都公平。你落到如此境地,我的待遇又能好到哪裡去?所以,聽到鋒銳被關禁閉的訊息時,我心裡是感同身受的。今天咱們兄弟就好好地醉一場吧,一醉解千愁。“晏幾道舉起杯子和連鋒銳碰了碰,豪爽地說道。
“好。晏少說的好。一醉解千愁。”連鋒銳大笑著和晏幾道碰杯。
“據說你們家準備找他和解了?”晏幾道看著連鋒銳問道。
連鋒銳冷笑著說道:“我現在不管事了,所有的事情都由連崢嶸負責。他還真是天真啊,以為這樣就能化解連家的危機。那個葉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別看他平時笑眯眯的表情,這人最會扮豬吃老虎。連崢嶸等著吃他的大虧吧,別把整個連家賠進去就好了。”
“唉,只是可惜啊,鋒銳這種明白人卻被趕到一邊成了局外人。想想,我還是願意和你這種聰明人合作。”晏幾道搖頭嘆息。
“總是不會讓他那麼好過的。”連鋒銳眼神仇恨地說道。
爬得越高,摔的就越重。如果他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連家子弟的話,也許不會對連崢嶸這麼怨恨。可是他之前是連家特別培養的繼承人,是將來有機會掌握整個連家錢財和資源的人物。
這個時候被人拉下來,他就有些難以接受了。而且,自從上次他被自己的女人背叛後,心思就變的極其敏感。忍受不得別人的任何一點兒白眼和侮辱,連崢嶸取而代之,不是比當眾煽他耳光還讓他難受嗎?
田州還有那個連希望“…這個該死的狗奴才,他怎麼就沒有陪著那幫弱智的越南仔一起沉進江底呢?現在看到他搖頭擺尾的跟在連崢嶸身後奔走,連鋒銳的眼睛就直噴火。
其它人倒是無所謂,這個傢伙是一直被自已視為心腹,幾乎什麼事都沒有瞞過他。
這個傢伙的叛變,比讓老爺子削權還讓他痛苦。
自己的那點兒老底怕是被他賣光了吧?
晏幾道心思一動,問道:“鋒銳有翻盤的機會?”
“翻盤的機會暫時還沒有想到。只是我聽說唐布衣的病已經治療康復,葉秋怕是也快要回燕京了。晏少有沒有把他留下來的勝算?”
“自然有。“晏幾道側過臉看了一眼那個閉目養神的老頭子,說道:“總是要把他們留下來的。”
“那就祝晏少旗開得勝。”連鋒銳舉杯說道。
等到連崢嶸一臉嚴謹的離開後,韓幼凌笑哈哈地說道:“怕是連家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吧?他們在蘇杭被孤立起來了。還有誰能夠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