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邊晃著扇子,扇得未晾乾的髮絲飛舞。
正巧撞上院外的吳用,他鬼鬼祟祟,不知在幹嘛。
“吳先生有事找我?”白芷興奮地道。
吳用看著白芷又是一個衣衫不整,頭髮不束,再加上聽說了她房裡還有個人,簡直是火冒三丈,語氣也不善,只冰冷的問道,“你房裡的人……”
“哦!他呀!言秦給我送來的男人!”白芷說得輕鬆。
吳用卻是極惱她的態度,“你就穿成這個模樣去見了這個男人?所有人都說你放蕩,你怎麼就不知收斂?你這不是明擺著勾引人嗎?”
白芷聽完這話,嘴半天都沒能合上,她簡直難以相信她能從吳用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她難以置信的問出口,“先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我勾引人?那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院子?你們這些男人瘋了吧!”
吳用說出口也覺得自己的話實在不妥,他有些後悔,後悔得手足無措。
白芷一時的火氣上頭,“我這樣子若算作勾引,那……那我之前找你談正事的時候,難道先生也覺得我在勾引你?呵,我是真沒想到先生能說出這樣的話!”
白芷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委屈的淚水止都止不住,“我以為你會懂我的!我與你談的話,做的事,若是換成一個男子,你還會覺得有半點不妥嗎?”
吳用也紅了眼,他受不了那個男人在她房中,初聽到時心口突突地疼,令人抓狂,“你的貴人,他知道嗎?他知道有男人在你房裡嗎?”
“貴人?你為什麼每次非要提我的貴人?我是我,我的所作所為與他有何關係?你為什麼非要拿他來傷我,來質問我,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白芷說著,委屈地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抱著雙腿,大哭起來,她邊哭邊道:“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貴人……絕不會說出我勾引別人這等話……絕對不會!”
吳用苦笑出聲,“呵呵,你的貴人不也是男人?”
“他不一樣,他與所有人都不一樣!如果他說出這樣的話,那我便看不起他!”白芷哭得撕心裂肺。
吳用失了聲,她的貴人不會啊,不會像他這般醜陋自私又不堪。
吳用只覺得他的小人之心,在白芷面前暴露無遺,像是赤身裸體帶來的羞恥,令他無地自容。
可是他受不了啊,她心裡有貴人,她的床上有別的男人,哪怕是一分一毫,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啊!
他嫉妒得像是要瘋掉了,已經瘋得瘋言瘋語,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