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悄聲道,“我們好像都是不合格的父母……”
孟瑛聞言,將人摟進懷裡,緊緊抱著她,腦子裡緊繃的弦在此刻總算鬆掉一些,“遺憾總是有的,但以後才更重要……”
或是得到了安慰,白芷也抱緊了他的腰身。
怎麼辦?
很安心,但是又很害怕。
來來回回拉鋸的理智讓她很崩潰。
人這一輩子會愛很多人,會做很多事,要將其平衡,實在是很難的事情。
恨不得有那麼幾個分身,一個愛靖兒和他,一個去與丹寧的百姓共渡風雨。
她開始淺淺的啜泣,將臉深埋進他的胸膛,直到淚水浸溼他的衣裳。
她沒有向孟瑛傾訴痛苦,可孟瑛卻全感受到了,她所有的顫抖都在訴諸著她的掙扎。
孟瑛只緊緊抱著她,因為他解決不了,他無法失去梅家的支援,因為像今日的老伯還有千千萬萬個,再不結束,何時是個頭。
兩人都閉口不言,只緊緊地抱著,無聲地哭泣,用力再用力。
思來想去,白芷還是想找一個離開,或是明天,或是後日,不能拖得太久,不然她會捨不得。
但是今夜,她想與他相愛。
她在他身上擦乾眼淚,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喉結。
面對她的愛意,孟瑛永遠都是拒絕不了,從在寧王府的時候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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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愛真摯又熱烈,他若只是孤身一人,定會如飛蛾一般,撲向這團燦爛的烈火。
雖然很想用力愛他,但今夜的白芷並不想用情慾來表達這樣的愛意。
微微閃爍的燈火,勉強能視物,她將孟瑛拉到長凳上坐著,脫掉了他的鞋襪。
他的小腳趾又紅又腫,白芷看見時,心裡絞得疼,有些回憶又從記憶深處湧來。
印象中,那是一雙漂亮的腳。
而這麼久以來,她竟然沒有一次關心過他被割掉腳趾的傷痛,明明是個連掉牙齒剃頭髮都害怕的人。
她掩去傷心,一抬眸,笑得溫柔極了,“等著!”
她找雙雲取來了之前大夫開得藥材,泡進熱水裡,知道溫度差不多,才端進去。
她將那雙腳放進藥水裡泡著,孟瑛疼得猛縮了一下。
“燙嗎?”白芷有些緊張。
“疼……”他坦然說出口,在她面前,他的殘缺與醜陋,都無處遁形。
白芷嘗試著將他的腳一點一點放下去,等著他慢慢適應這種疼痛,總算放下去的時候,白芷鬆了一口氣。
“你以後可別喝酒,那日在華老闆家裡,你也喝了酒,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復發的?喝酒就是容易復發……”
“嗯,興許。”
“你別光興許啊,你要做到啊!”
“呵,好,你說什麼都好。”孟瑛笑著,昏暗的光線下,只有眸光水波粼粼。
“你這腳啊,就是別捂著,得穿拖鞋!”
“拖鞋?”
“你等著啊!我給你改造一雙!”
白芷說著,又跑了出去,找剪刀,找針線,找鞋子,找油燈,來來回回好多次,才漸漸將一雙拖鞋改造好。
孟瑛就看著她提著裙襬飛來飛去,好像能看一輩子。
等拖鞋做好的那一刻,白芷把他的腳從藥水裡撈出來,擦乾,塞進了拖鞋裡。
孟瑛的表情都嫌棄了起來,“嘖,好醜……”
“你說我的拖鞋醜?”
“颯蘭哪敢!我說的是我的腳……”
“不醜的,一雙能走路的腳才是好看的!”
孟瑛已經沒法反駁了,即使明日要遵她的命,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