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還好她能掰得出藉口!
“鈞堯哥。”禹鈞堯糾正她。
聽她禹先生、禹先生的喊,他不喜歡那份生疏感。
“啊?”舒晴愣了下,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年長你幾歲,你喊我一聲鈞堯哥,聽來較不生疏。”禹鈞堯說著,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往車庫的方向走。
舒晴足足愣了數秒之久,一反應過來,趕快加緊腳步跟上他。
“我真的可以喊你鈞堯哥嗎?”她跟在他的身旁問。
粉嫩的臉上染著一層淡淡的桃紅,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喊他,她還真求之不得!
“為什麼不可以?”禹鈞堯突然停下腳步,步伐慢了一步的舒晴又差點撞上他,他趕緊伸來雙手扶住她,寬大的手掌落在她肩線的兩旁。
“對不起。”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她的鈞堯哥又回來了。
“什麼對不起?”她的模樣很迷人,那對烏溜的眼瞳清澈得讓人捨不得轉開視線,出於反射動作,禹鈞堯抬起一手,輕掐了她的鼻頭一下。
“小心點,別跌倒了。”隨著短暫的觸碰,他的心頭一顫,自認一直平靜的心湖,剎那間似乎泛開了點點漣漪。
舒晴的反應不比他好到哪去,她整個人愣住,傻掉了。
“呃,好。”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但這之間卻有著無比的親暱感。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是舒晴了呢?因為從前,他也曾經與她這樣的嬉笑玩鬧過。但,他若是真的記起她了,又為何不說?
看著她傻愣愣的表情,禹鈞堯勾唇一笑。“快走吧!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一同去市區的話。”
他很快地否決掉心裡多餘的想法,轉身邁開腳步往前走。
他當她是妹妹,只當她是妹妹,因為從前她就是他的小胖妹,對她好是應該、是念情、是習慣,所以,不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經過數年之後,再一次證實,果然跟她在一起很自然、很舒服,不需要做作,也沒有壓力。
上午,禹鈞堯跟舒晴一同外出後,兩人去過保養廠、逛過書店,接著到百貨公司去買了幾件襯衫,也買了他要的電子器材,接近中午時,兩人乾脆在百貨公司裡找了家餐廳,坐下來用餐。
“你自己一個人住臺北,還是跟家人同住?”一坐下,禹鈞堯立刻問道。
許多年了,他對她的生活有些好奇。
之前舒爺爺未退休前曾提過,她跟著父母一同移居到國外,應該在國外住了許多年吧?
“之前跟爺爺住,現在他去旅行,所以自己一個人住。”舒晴直覺反應地說,沒想編謊言騙他。
禹鈞堯勾唇笑笑。“你是怎麼進雜誌社工作的?我是說,目前的工作是你的興趣嗎?”
他很高興,除了身分之外,她並沒有再編謊言騙他,因為,據他的瞭解,目前舒爺爺確實是到舊金山去旅行了。
舒晴從來就不敢漠視他的笑容對她的吸引力。“該怎麼說……我在舊金山住了許多年,大學畢業後也留在當地工作了一段時間,直到一個香港朋友邀我回臺灣來工作,我才回來。”
那個朋友的父親,就是八卦雜誌社的老闆。
一開始承接總編這個工作,她覺得四處揭人瘡疤,似乎是很不道德的事,但隨著每個事件的證據確鑿,那些被刊在雜誌上的人卻能睜眼說瞎話,舒晴開始討厭起那些人,進而喜歡上這份工作。
對於過往那些沒人敢說、沒人敢報的事,至少要有人敢站出來報匯出事件的真相,讓社會上一些不義之人,不能再披著騙人的外袍,繼續行騙,她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工作。
“這麼說,你回到臺灣並不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