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月隨意地將抽了一半的煙往地上扔,懶懶地用鞋尖將菸蒂踩熄,接著將手指關節弄得卡卡作響,顯示出他將要掠奪的氣息——這是鷹的地盤,沒有人能在他的地盤動他的女人。
齊放月倏然現身在那邪裡邪氣的人和倪石楚面前,月光下他看起來益發的狠絕、冷酷。
“好狗不擋路,讓開!”阿古粗聲惡氣地咒了聲,他這個急色鬼,現在一心一意就只想將石楚帶到賓館去,眼前的人是圓是扁對他全不重要。
“既然知道好狗不擋路,還不閃?”齊放月一個冰冷的聲音,修長的雙腿穩穩跨開與肩齊寬,姿態霸氣得讓人不敢靠近,他的眼光不露痕跡地落在石楚身上,此時的她己經醉得差不多了,整個身體被她身邊的猥瑣男人摟在懷中,渾然不覺自身即將發生的危險。
他縱容地緩出笑意,像她這麼沒有警覺性的人怎麼還可以順利的長大?他真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了。
也許是齊放月有隻太過銳利的眼睛,也許是向來滑溜的阿古即時聰明地嗅出了不尋常的氣味,總之阿古稍稍地楞了楞,眼角則下意識地往面前這位氣宇非凡的男人身上飄去,而他,果不其然地瞥到面前這英俊男人皮外套上那隻不顯眼卻令人膽戰心驚的翔鷹標誌。
“鷹……”阿古心裡一震,牙齒開始打顫,摟住石楚的手也抖個不停,瘟神!真是瘟神!占上鷹幫的人,眼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然後,沒用的阿古,就這樣毫無預警,自己嚇得軟軟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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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馳電掣地將車速飆到一百二,駕駛座旁的倪石楚睡得正熟,顯然剛才的跌倒對她沒什麼影響,倒是那個小癟三一倒不起,齊放月奇怪倪石楚怎麼會和這種角色約會。
如果不是剛好在黑街處理完一宗糾紛案出來時遇到她,恐怕她現在已經落入那個色魔手裡了。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關係吧!她的睡臉還滿可愛的,紅撲撲,有一絲嬌柔的感覺,和她平時的蠻勁大相逕庭。
“噢……我好難受……”石楚皺著眉頭呻吟。
齊放月露出一個沉著篤定的表情,他將車停到路旁的尤加利樹下,替石楚解開了安全帶,也許這樣她會舒服一點。
“好點了嗎?”他開足冷氣替她解熱,但又怕她著涼,於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
“啊……”一陣不清楚的囈語,石楚轉了個方向,正好對上他的下巴。
放月沒有移開方向,就任由她胡亂地攀住他的臂膀。
“咦……你……”終於發現不對了,石楚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卻被他那性感篤定的笑容一下子奪去了一半心魂,怎麼這麼像“他”?這氣息……這感覺……
她傻呼呼地揉了揉服睛,匪夷所思地呆看著面前那個令她心跳倉皇的齊放月,“你!?”她不敢置信地大叫。
“是我。”就算是他,她也沒必要叫得那麼大聲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石楚一下子清醒了起來,老天,真是他!
“這句話應該把主詞換成你吧!”放月調侃地回答,順便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石楚疑惑地怔住,在此時意亂惰迷中試圖找回殘存的理智。
對喔!她怎麼會在這裡?這是齊放月的車,不是她的車,可是她的車呢?車跑哪去了?苯啊!她怎麼會連是怎麼上了人家的車都沒有知覺?“想起來了嗎?”放月以慣有的見怪不怪的神情問。
石楚笨拙地搖了搖頭,是酒精作崇吧!否則她應該大發脾氣,好好地責問他一頓才是啊,怎麼這會安靜得像個啞巴?
齊放月的眼光沒離開她,見她那副咬著唇,急思良策的樣子真是可愛,不過他不得不送她回去了,幫裡還有些事等他回去解決,“想不出來沒關係,我先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