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出過一個內鬼,長老以及會長都是父親經過再三考察選定,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所以我敢斷言,絕不會有內鬼。”
“既然沒有內鬼,那麼雅扎庫在此期間頻頻出事,給政府制裁藉口,這件事確實很難說通。”韓奕微笑看著山田純一,又緩緩道,“人心思變,二十年過去,雅扎庫是否有人存了異心,尚不好說。即便是擎社,只怕我母親也不敢斷言社團上下人心向齊,每一人,都絕無二心。”
此言,將山田純一堵得無話可說。連艾子晴都不敢斷言的事情,他又憑什麼就敢斷言?
山田孝之沉吟了一番,點頭道,“少主說得極是,雅扎庫下,分山口組、稻川會、住吉會。山口組由山田親自監督,另外兩回皆有各自的會長。雖然山口為尊,但社團內外堂口眾多,下方分支更是雜亂無章,是否有內鬼作亂,的確不敢斷言。”
韓奕聞言沉吟了一會,山田孝之的意思是,即便有人作亂,也定然是下方分支。他直接排出了內部高層人士,但韓奕卻不這樣認為。
“山田先生,我認為,此事倘若真有內鬼,就一定是雅扎庫高層人士。”韓奕淡淡說道,說完,他拿起杯子將牛奶喝淨,抽出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
山田孝之暗暗皺眉,如果真照韓奕所說是高層人士所為,他的面子上就真的不好看了。想到這,他又看了兒子山田純一一眼。
後者便笑道,“少主多心了,高層全部都是父親的心腹,更是忠於艾會長的人士,不可能出現內鬼。雖然自二十年前艾小姐接管雅扎庫就廢除了幾項入會的規矩,但在我們日本人看來,忠字,存於這裡!”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當年雅扎庫入會門規,立誓宣言等就不說了,最殘忍的,就是必須砍下一根小手指以示忠誠。如果日本街頭有那小指齊根斷掉的人,八成就是雅扎庫的門徒。
只是雅扎庫自從那次大動亂後再次合併,就廢除了這項規矩。入會者只需宣誓刺青,無須再斷指示忠。
山田孝之滿意的點了點頭,“純一說得不錯,高層如果有人膽敢背信棄義,他們的家人,都必定要遭到雅扎庫的血腥報復,我堅信,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韓奕微微一笑,點頭道,“那是當然,韓奕不過是假設猜想,還請山田先生不要介懷。”
山田孝之便微笑著擺手,“少主有這樣的猜疑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對門徒極有信心,我也不會排除這樣的可能。不過下面的人就尚不可知了。少主,我先告辭,回去加以整頓,徹查幫會內有無奸細,今天就由純一帶少主二人四處逛逛。”
說著,山田孝之就站起身來,匆匆行禮離去。
看著山田孝之離開的背影,韓奕微微一笑,用刀叉將三明治切下一塊,緩緩放入口中。
山田純一亦是沒有說話,微笑著陪二人用餐。
用過餐,韓奕才抬頭微笑道,“純一先生,今日我想與未婚妻單獨出去走走。”
山田純一頓時露出瞭然的笑容,點頭道,“那是當然,不過二位初次前來……”
“我們會在附近轉轉,反正要在日本多住上一段時日,以後要麻煩純一先生的時候只怕還有許多。”韓奕有禮的微微一笑。
後者便會意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便打擾二位了,告辭。如果有什麼事情,請電話吩咐。”說罷,山田純一起身,並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用筆寫下自己的電話。
韓奕發現,他是個左撇子,且寫字的時候,左手小拇指微微翹起。
挑唇一樂,韓奕便起身接過紙條,“麻煩您了。”
“您太客氣了!”山田純一彎身致禮,才轉身大步離去。臨走前,他側過頭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低頭喝茶的韓奕一眼。
等他走了,卡洛児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