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現在的女人就是這樣,沒有了男人就活不成了,尋死尋活的,我那老公啊!本來大大方方地養了個女人,結果最後還不是乖乖地回來了,原因就是那個女人太不懂事了,整天吵著要我老公跟我離婚,這簡直是笑話嘛!我老公怎麼可能跟我離婚娶她呢?我孃家可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所以我就說嘛!女人不能寵哦!”另一個油光滿面、渾身是肉的肥胖婦人加入話題得意地說,說完還用鄙視的眼光瞥了阻路的漂亮女人一眼,好像那漂亮女人是她婚姻中那個可惡的第三者似的。
“我老公也是啊!和他公司裡的秘書有一手,哼!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那個女人還不是為了他的錢,否則那麼年輕的女孩子會喜歡個老頭子?我老公就是不信邪,當人家真的愛他呢!以後錢被騙了光可別來找我,現在的年輕女孩真是愈來愈可拍哦!”又一個女人不甘示弱地跳入攪局行列,她也一樣,邊說邊瞄阻路的女人,把她當成公敵。
聽著那左一句,右一句的諷刺,石楚直想把她們一個個的都掐死,關她什麼事啊?她們的老公要出軌也沒理由怪到她頭上來啊!更何況她自己的老爹也常常被三十多歲的酒廊老女人所吸引,她也沒生過同年紀老女人的氣啊!她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備她?
“你們的腦子有問題呀?”石楚終於忍不住了,她揚起眉,對著那些三姑六婆齜牙咧嘴,“你們真是一群病態、神經、白痴的女人!就是因為你們的無知、無聊,所以你們的老公才會有別的女人,好好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吧!否則你們一個個就等著接你們老公委託律師發的離婚訴訟吧!現在,要檢討的是你們!”
石楚幕色左轉,半眯起眼睛惱怒地由齒縫中迸出話來,“還有你這個沒公德心、可惡的小販!”說著,她忿然地用手指朝看熱鬧的小販胸膛用力戳去。
“都是你這個混帳東西!為什麼在這裡擺地攤?你是合法的嗎?”她掀眉又掀眼睛,“我要告你!告你破產!告得你失去人格!告得你終身沒有人愛!你還敢不敢胡亂違法擺地攤?”此時石楚的表情己經可以說得上是凶神惡了。
“哇——”一堆女人及小販恐懼地看著她,還有人雙手圍在胸前,像是她會突然撲上去咬人一樣。“看什麼看?還不走?”石楚斥喝,她微微地扯嘴角掃了圍觀的人潮一眼,“你們再不走,信不信我對你們不客氣?等一下被揍了,就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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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像個女流氓一樣!斜靠在玻璃櫥窗前的齊放月,他唇角浮現一絲微笑,優雅閒適的動作下隱隱地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他頗為納悶,倪石楚這大膽跋扈的個性是怎麼養成的?倪海鋒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兒,據資料報告上的顯示,倪海鋒一直希望將女兒教成溫文有禮的名門淑女,可惜事與原違,倪石楚非但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反而像個黑道教父,她在學鉸裡雖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但卻也是各教授心目中最頭疼的學生。
她辯才無礙,擅用法律漏洞,有層出不窮的伎倆逼得被告人投降,更糟的是,她非常樂在其中,似乎沒有打算放棄當個掃黑律師的志願,如此一來,身為她父親的倪海鋒可有得煩哦!
想到這裡,放月不由得露出微笑地朝她望去,只見倪石楚正在揉太陽穴,左右兩邊各揉了幾下,又把手掌弄成“劈”的手勢往自己脖子上敲去,看樣子是被剛剛那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發昏頭疼吧!可憐,居然用那麼大的手勁敲脖子,好像不怎麼愛護自己的身體嘛!
當敲敲揉揉一番之後,她才帶著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抬起頭來了,然後她的眼睛倏地張大,接著嘴巴也張大了,最後她臉色變化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咦?她想做什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倪石楚竟然朝他飛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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