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自家老孃不但不幫著自己,竟然還嘲笑自己,真是夠了。
眼見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臭,江氏趕緊加了一句。“兒子,你得加快腳步了,要想想法子。投其所好才行,不能再這麼溫吞了。”
顧照棠臉色稍霽,一臉的沉思。
不過到底因為這件事,過年期間,每次沈清夕見到顧照棠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乖乖的。深沉中透著簇簇火焰似的,臉色也臭臭的。害她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他了。
不過很快她也就將此事丟在了腦後,就過了元宵節,進入嘉麟九年的春天,整個衛國公府的修葺已經完成,比原來擴大了一倍,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竟比原來的衛國侯府更加精緻,看的沈清夕咋舌不已。
老太爺特地將北邊的一處叫致恆居的院落撥出來作為族學所在地,此院中房舍建的寬敞明亮,後院又有單獨的角門出入,很是方便。
“致恆居的三間正房用來做學堂,學習讀書,東廂房也用來做學堂,西廂房和後院的幾間房子供遠端而來的族裡的學子住宿,祖父您看怎麼樣?”沈清夕正在對老太爺解釋她對於族學的規劃,本來說由沈青揚、沈青翔兩人主要負責,沈清夕輔導兩人,誰知道兩人竟被選入禁衛軍,當值本就辛苦,因此辦族學的事情大部分竟著落在沈清夕的身上,害得她本來籌劃過完年就開個養生菜館的計劃都被推遲了。
“三丫頭,我看你這族學的章程上說除了資助族裡子弟讀書,考科舉,還要開辦這個什麼手藝班?手藝班是做什麼的?”老太爺一遍翻看著沈清夕擬好的族學章程,一邊問道。
“孫女兒是想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喜歡走讀書、科舉、做官這條路的,興許有些弟子就願意踏踏實實的學個手藝,養家餬口就行,所以孫女兒想辦這個手藝班,除了教認字、算賬外,就教外面的手藝,比如打首飾、做嬰兒車、麻將或其他的匠人手藝,將來可以安排他們到咱們的鋪子裡或讓他們自己做生意都好,這樣,不管是做哪一行,咱們沈家的子弟都能既識字明理,又能養家餬口,多好啊。”沈清夕慢慢解釋道。
其實她自己倒覺得這個手藝班比讀書科舉靠譜多了,鴻朝科舉每三年一次,這還不如前世的高考,至少每年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能中者自然是少至又好,所以何必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去苦讀那麼多年,萬一讀成個范進可就慘了。
老太爺皺著眉頭沉思半晌,在他老人家的傳統觀念裡,讀書做官才是正經的出路,不過他倒也沒有特別反對;“你這個主意倒新鮮,先試試看吧。還有一個問題,族學裡的先生你打算怎麼請?”又轉換了另一個問題問道。
“族學的總負責人還是由楊先生負責,孫女兒想著一來楊先生懂的知識確實很多,二來先生在咱們府上做了這麼多年也熟悉咱們府上的規矩,做起來也得心應手不是,但是,大哥粗略算了算,咱們沈氏家族正在適齡讀書的子弟不少,楊先生一人太吃力了些,必須得請父親或叔父再請兩位先生來才好,至於手藝班的先生嘛,倒也不用特特的去請別人,就由製造廠或咱們家鋪子裡的掌櫃輪流來府上就是了。”
“嗯,你想的倒也周全,到底大了一歲,想事越發周全了。”老太爺滿意的頷首,看向清夕的目光中滿是讚揚與欣慰。
“孫女兒謝祖父誇獎。”沈清夕笑嘻嘻的福了福身,倒也不作偽的接受了老太爺的讚許。“還有一個想法,孫女兒想請祖父示下。”
老太爺示意她直接說,沈清夕斟字酌句:“先祖留下的書籍中有一些教導子弟們同心協力、團隊合作、有效溝通之類的遊戲,既可以讓學子鍛鍊身體,又可以讓他們在遊戲中體驗一些道理,孫女兒想把這些遊戲寫下來,讓楊先生在學習之餘教導他們一邊玩,一邊學道理,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