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受傷喊疼也沒有人會安慰她。
此刻他細膩的心思、體貼的行為,竟然讓她回想到小時候父親為她搽藥的景象,同樣寬闊的肩膀,散發著一股沈穩的安全感,彷佛可以為她遮去所有的風雨。
驀地,她的鼻頭酸酸的,感動的淚霧浮上她的眼眶。
故作堅強太久,她早已忘記被關心、被照顧是怎樣的感覺了……
“好了。”紀行顥抬起頭來,發覺她的眼眶紅紅的。“怎麼了?把你的傷口弄痛了嗎?我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
她搖搖頭,眸底閃著淚光,漾出一抹脆弱的笑容。“不痛……謝謝你……”
“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那麼冒失了。”她柔弱無依的模樣觸動了他的心,令他忍不住開口安慰她。
“嗯。”她哽咽地說。
“這個醫藥包你就留著用吧,裡面還有其它的藥品,也許以後你會需要它們。”紀行顥大方地說。
她很有禮貌地朝他深深一鞠躬。“真的很謝謝你。”
“如果我不拒絕你的共乘提議,你也不會摔得這麼慘,所以我們各欠對方一次,剛好打平。”
“嗯,不過我還是要再謝謝你一次。”她誠心誠意地說道。
“那我也謝謝你的礦泉水嘍,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吧!”他瀟灑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礦泉水,走到門前。
她連忙送他到門口,開啟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用手圈住嘴巴,大聲吼道:“紀行顥,祝你在大溪地有個美好的假期——”
紀行顥回頭投給她一記淺淺的笑容,穎潔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內心湧上一股安心的感覺……
第二章
陶穎潔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與盥洗後,換上一身悠閒輕鬆的裝扮,便踏出房門,迫不及待地想去參觀著名的高更博物館。
她步履輕快地來到飯店大廳,看到大廳裡有個老舊的音箱,裡頭正播放著抒情的法國香頌,好不浪漫。而一位身材略顯壯碩的女服務生看到她後,便用法文向她問候,並將一朵紅色芙蓉花別在她的右耳上,祝她假期愉快。
此時,一抹熟悉的身影攫住了她的目光,她快步走到那個人身邊,並以大溪地語向他招呼道:“Ia ora na。”
紀行顥剛走出飯店附設的咖啡廳,感覺到有人在和他講話,便停下腳步,回過頭,對上的是一張漾著甜美笑容的臉蛋。
他覷看著她臉上活力十足的笑容,似乎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淡笑道:“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當地話哈囉的意思。”她解釋道。“好巧喔,又遇見你了,你來這裡喝咖啡?”
她對紀行顥的印象並不差,從第一次在路邊慷慨地脫下襯衫為她解除危機,到替她包紮傷口、送她醫藥包,這些體貼的舉止都讓她覺得好溫暖,有一種莫名想要靠近他的衝動。
“來喝咖啡順便翻翻報紙。”他注意到她耳朵上彆著一朵紅色的花,瞧了幾眼便低笑道:“你還真懂得入境隨俗。”
他打量著她那上了淡妝的清麗臉龐,發現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裡盈滿了笑意,柔亮烏黑的長髮也隨興地垂落在肩膀上,搭配著她右耳上的紅色花朵和身上穿的淡藍色長裙,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綻放在熱帶島嶼的嬌豔花兒,令人難以忽視她的存在。
“你知道扶桑花別在左右耳上有什麼分別嗎?”她很熱絡地找話題和他攀談。
經她這麼一提醒,紀行顥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許多女性服務生和旅客幾乎都將花朵別在左耳上,只有她是別在右耳上。
“有什麼特別的涵義嗎?”紀行顥單手插在口袋裡,一副慵懶又閒適的姿態。
“將花朵別在左耳上表示已婚;別在右耳則表示未婚。”穎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