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撓腦袋,不解地看向謝長青。而謝長青也正迎著她的視線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一相接,阿容連忙躲閃開了:“就這件事嗎?”
“那天你回京路上遇到的那對父女並不是父女,而是淮國的大王子和一名女子扮的,那女子己經死了,只是大王子卻活著。阿容,近來要小心些,雖然你不出山,但日日出入連去山的人都不少,眼下已經加強出入的查驗,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些。連雲山延錦無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歹人潛伏進來。”謝長青是說一半留一半的,那女子不是什麼普通的姑娘,而是淮國大王子的王子妃,據說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感情篤深。
這讓謝長青完全有理由認定,這位還沒能逃回國去的大王子,絕對有可能潛伏下來,甚至順手報一劍之仇。至於會不會算到阿容頭上,防範於未然總是不會出大錯的。
沒死,這下阿容開始覺得自己當初的憐憫簡直可笑了,那時候還特聖母地難受,這下好嘛,自個兒成了人家的報復物件。這叫什麼,這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謝公子提點,我會注意著的。”阿容瞬間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去趕緊配藥,來一個毒翻一個,來兩個毒翻一雙。
“好,那你回屋裡去吧。”送阿容到了甲九三三,正要離開的謝長青眼睛又掃到了那掛在門個的白布娃娃身上,於是加問了一句:“它叫什麼?”
見是指著晴天娃娃,阿容想了想才回答說:“叫晴娘,是鄉下析求好天氣時用的。
謝長青應了,然後就轉身要走,阿容在後頭看著想想這人要一個人走回去,莫明地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說了聲:“公子,您要不騎馬回去?”
甲字號房裡都養了馬j所以阿容才能說出這話來,那頭的謝長青聽了也是一笑,他本來就有這打算,可不是一時又記岔了:“也好。”
於是阿容領著謝長青去馬房,馬房在溫房後頭,經過溫房時阿容探腦袋看了一眼,謝長青這時也想起靈烏來了,於是順道問了一句:“靈烏怎麼樣了?”
說到藥材來阿容就來勁兒了,推開了溫房的門,開出一個恰能進人的縫隙,然後擠進去衝謝長青說:“要不進來看一看,培育到現在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前幾天出太陽掀開頂上的氈子曬了點太陽,這幾天長得更好了了。”
“是長得好,那頭種的什麼?”謝長青指著靈烏之外的一片地方問道。
而謝長青指的方向,正是阿容種菜的地方,什麼燈籠果,洋芽菜、春薺芽……林林總總的種了不少,她過冬就指著這些蔬萊渡日了。天天吃肉的生活,美好是美好,可偶爾也要拿蔬萊來解解膩去去油不是。
眼見謝長青這麼一指,阿容有點兒心虛了,於是低了低腦袋細聲細氣地說:“那是………菜!”
這讓謝長青不由得又笑了“早聽說你喜歡種菜,倒真是不浪費,我看你越冬培育靈烏是假,想著種菜是真心。“於是,謝公子您真相了,阿容對靈烏的興趣當然很大,可對菜的執著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時謝長青忽然又蹲了下來,提拉起一抹靈烏掰下一截根來,然後迅速衝阿容抬了手說“阿容,只怕你的培育還是失敗了,這株靈烏還是長出蟲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是的種子裡就帶得出來的蟲子,可是我切開過,裡頭沒有蟲卵呀。而且也確實在土裡發現了蟲卵,怎麼還是長出蟲來了。這裡用的土以及那邊種菜的土我都曬過選過了,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那是……”阿容有些不能理解了,她在這上頭費了很大的心思,這些天幾乎天天都蹲守著,生怕出一點問題。
“別急,慢慢想。”能發現是裡是蟲吃了根才導致枯死的,這在謝長青看來已經很了不得了,要真是能種得出來,只怕連雲山上眾藥師們都得齊齊稱讚她一聲“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