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卿被商程左一個小白臉右一個小白臉直氣得整張臉變得慘然無色,蒼白異常,一字一頓的咬牙道:“我再說一次,我叫梁……俊……卿,不是什麼小白臉!”說完突然噴出一口血箭,向後直摔而倒。
那個小姑娘急忙上前扶住,道:“二師兄,二師兄,你怎麼了?”接著又對商程怒道:“小和尚,你別亂說話,我二師兄不叫什麼小白臉,他是我們忠義鏢局的鏢師。”可是轉念想到:“這小和尚知道什麼呀,他這麼小,哪懂什麼叫小白臉,不然也不會亂闖進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唉,我何必向他發脾氣呢。”
商程剛才因為遠距離又一直被高聳的人頭阻擋看不見,這時才看清這小姑娘的模樣。這小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的豆蔻年華,鵝蛋臉,明眸皓齒,雖然受了傷臉色有些憔悴,但是那股清靈秀氣叫人一看就覺眼前一亮,心道:“這個少女長得還真是可愛好看,怪不得這群山賊都喊著要她暖被窩做壓寨夫人。”口中道:“哦,知道了,原來他就是二師兄啊,什麼時候變人樣了,整容毀一生的。”說完,當即也不理她懂不懂自己意思,轉身面對群賊繼續道:“我剛才說這個小白臉施主說得不對是因為他說的‘規矩’兩個字,要知道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你們看吶,那些江河本來都是順流直下,奔東而去,但是它也因為一些石頭啊,一些大山的阻擋而撞來撞去,最後直來的不行還不是變得拐來拐去,彎彎繞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它還不是照樣流轉,所以說嘛,有些事情是可以變通的。”
說著走到二首領面前,合什一禮道:“這位大元帥,我說得對不對?”
二首領一愣,大元帥?我什麼時候成大元帥了?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小和尚懂什麼呀,童言無忌說得最真,心中也有些欣欣然,況且這小和尚還是為他們這邊說話,當即道:“對,當然是這樣,這忠義鏢局不知好歹,不會變通,就要撞痛他,讓他得個教訓。”
薛大首領眼睛眯了眯,叫了幾個嘍囉過來,耳語了一番,那幾個嘍囉就離開了人群。他雙眼爆出一道精光盯著商程,道:“小和尚,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在我這裡大呼小叫?還亂說什麼大將軍大元帥?你說,你究竟奉了誰的命令來的?“
商程當即走到薛大首領跟前,合什道:“阿彌陀佛,這位大王,我這是順應天命而來,自然是奉的是上天的命令了。”
薛大首領雙眼一翻,精光更甚,道:“順應天命?小和尚,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說錯話了,可是會死人的,嗯?”
商程又走近幾步,道:“阿彌陀佛,小僧並沒有亂說,薛大王面貌出眾,骨骼精奇,天靈蓋中隱隱有一股靈氣直透上天,如此奇相天下少有,故小僧一望之下大為驚奇,這可是進則為王,出則富貴的大異相,特來相告其中之玄妙。”
薛大首領張嘴打了個呵氣,道:“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假和尚砍了。”
商程一怔,臥槽,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這世上誰願意一輩子做土匪強盜的,要是有個好出處還不玩命奔去,我都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不是應該說“願聞其詳”這句話麼?
他見有兩個賊人手持大刀走近前來,急忙後退,連連擺手叫道:“等等,大王,你不想聽聽箇中玄妙麼,這可是一樁大富大貴的買賣啊?”
薛大首領道:“什麼狗屁玄妙,我呸!你看看你發未剃,身上的僧袍也是穿得不倫不類,極不合身,還油嘴滑舌,胡言亂語,哪有半點和尚的模樣。我看吶,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偷小摸,穿著不知在哪偷來的和尚衣服,想到我這渾水摸魚來著。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給砍了!”
商程心道:“你道我想啊,和尚廟裡就只有僧袍,我又不會穿這種只是一塊布做成的衣服,唉,這麼大的紕漏,活該被他識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