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被他不輕不重地覆著,細細的柔柔的,使她有些泛癢。
普緒克淡淡噘起嘴,「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他懲罰似地擰了擰她的下巴,「不錯,能耐了。」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
今晚月色不明,夜濃得跟打翻的墨汁一般。
玫瑰花園的後面有一座小湖,如今正是在冬日裡,湖水寒冷刺骨。
那人把她挾持到了湖邊。
他神色不明地坐在湖邊,細挑的指尖緩緩地去拂寒涼的湖水。
「過來啊。」
普緒克渾不高興地站在不遠處,兩隻腳像是灌了鉛一樣。
「不要。」
他對她不冷不熱地笑,「怕什麼?這水很清澈的,溫度也正好。」
普緒克望著泛霜的湖水,信他才怪。
他是不會吃了她,卻要把她扔到冰湖裡受罪。
——天知道他今天怎麼那麼大的火。
普緒克絞盡腦汁地琢磨哪兒得罪了他,驀然想起自己今天和阿道斯見面來著。
不會叫他給看見了吧?
可如果他真的看見了,那就正應該知道,她確實什麼都沒做。
吃邪醋的男人最難對付,哄起來最頭疼。
普緒克適時地軟下語氣,「欸……我錯了,今天見了個朋友,沒跟你說。」
他語色沉沉,「只是朋友?」
普緒克不假思索地點頭。
他忽然把她給捉過來,鎖住她一雙皓白的腕。
「親愛的,你不乖。」
朋友,卻可以那麼情深款款地說話,那麼戀戀不捨地拽裙擺。
她晾著他三四天不理,卻和別的男人散步打獵,溫和地說話。
他的心如何不灰暗。
普緒克換了個更軟的語氣,嚶嚶唔唔地說,「我跟阿道斯真沒什麼,他要帶我走,我也給拒絕了。你不要亂吃飛醋好不好……」
她想著,這已經夠嗲了,可那人仍不為所動。
丘位元已經連續被她冷了好幾日了,期間又接連生了兩場悶氣,此刻對她自是不滿至極。
普緒克手足無措。
他在等著她的表現。
普緒克琢磨著姐姐對她說的話,要想瞞著他去愛神神殿,那麼現在必須安撫住他才好。
她無需忍太久的,等宿戀一解除,她立馬就和他各奔東西。
思到此處,普緒克緊眨了眨眼,雙唇顫個不停。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俯下身去,闔上雙眼,鼓足勇氣輕吻了他的下巴。
這只是微不足道觸碰,但對內斂羞澀的普緒克來說,已經做了驚濤駭浪般的犧牲了。
好在男人終於有了反應,微微地顫了一顫。
說來慚愧,這一招普緒克還是偶然從父母那裡瞧見的,當時還捂著臉不敢看。
如今卻做出來了……
罷了,普緒克怯怯地掀起眸子,眸中氤氳著一層水霧。
她小拇指繞在他肩頭之上,「這幾天的事,都別生氣了,好不好?」
那人似乎意猶未盡,反握住她的手,等著下一步動作。
普緒克卻乾癟地抿抿嘴。
還有下一步?
沒了。
剛要從他身邊退開,他就抬手把她捉了過來,指腹沾了點力道,按在她的唇上。
「我看你,一點誠意沒有。」
下一刻,普緒克已被他猝不及防地放平,背朝下地撫進了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立刻深入骨髓,浸沒了她的臉。
她想要抬脖子上來喘氣,對方的寒吻已迎面覆上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