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鏘一臉五彩繽紛,幾乎想哭,這什麼原始社會啊,女人咋這麼低廉啊。她只能灰溜溜跟宮新成到他房間,洗漱睡覺。
同床共眠,怎麼睡!但人家是皇帝,姜鏘只能摸摸鼻子,等宮女退出後,她立刻躡手躡腳將門反鎖,從櫃子裡抱出兩床被子,她女王大人睡地板,總行了吧。
宮新成看著,見她皺眉敲敲地板,就知道她嫌地板硬,知道這人對生活很考究,就違心地道:“上床來睡吧,朕答應你,不碰你。”
“又不止你是色狼。”
宮新成還從沒見過這種敢自認色狼的女人,笑得拍著床梁停不下來。好不容易止住笑,下床道:“算了算了,朕把床讓給你。”
“不要。否則你哪天氣不順想起今天睡地板,就新仇舊恨。”
“你得罪我的還少嗎,不缺這一件。”宮新成一把抱起姜鏘,往床上扔。只是一抱起,這個軟軟的小女人,這乾淨簡單微微甜美的氣息,昨晚那長吻的美好,全都襲上心頭。宮新成心一橫,將姜鏘放上床,自己也傾身而上,“該死的,朕不跟你做同夥。”他毫不猶豫地深吻下去。
但被姜鏘毫不猶豫地伸手阻止,“對不起,事業當前,女色狼有節操。要麼同夥,要麼散夥,您不能一鍋端。”
“不是為那個男人?”宮新成特意問清楚。
姜鏘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想不到不小心暴露潛意識,她自然是不肯回答。
宮新成沒追問,沉默了會兒,問了會兒自己內心,道:“我對你,有些是真心。”
姜鏘道:“我們兩個,一個揮揮手就殺掉床上人,一個前一刻還在思念甲下一刻就屈服於乙的一個吻,都太不是東西。兩個人湊一起,想想就接受無能。”
“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接。”
“沒辦法,要用到腦袋的地方多的去了,不想在這種小地方耗精力。”
宮新成一時性趣全無,翻身下來,閉上眼睛,凝神睡覺。兩個色狼居然一夜無話,規規矩矩睡在一張床上,誰也沒侵犯誰。
一行人第二天早上便到了夏都兵器司。姜鏘下船之前一看地形便笑了,馬鞍山,她多熟悉的地方啊。這地球,換個時空,依然在老地方挖鐵礦石。
宮新成見她笑得溫暖,還得第一次見,奇道:“這兒有老熟人?說說是誰,朕讓他過來與你敘舊。”
姜鏘搖頭,“老熟人沒有,但我知道這地方,知道地底下有好東西,不僅有品相很高的鐵礦,還有硫和磷礦。再加上碼頭就在旁邊,真是得天獨厚的好所在。這裡地底下埋的鐵礦總量,可以佔南詔,正始,金鴻幾國加起來的兩成。好好用起來的話,不得了。”
宮新成只好相信,扶她一起下船。坐馬車不久,便到兵器司,遠近叮叮噹噹聲音不絕,直到有人吹了一聲號,才忽然所有聲音停下來,繼而山呼萬歲聲響起。姜鏘在邊上看著,心說做皇帝的這點兒心理享受是很不錯的。她以前麾下十萬員工,可從沒鬧出這麼大的聲勢過。
雖然姜鏘已被封為貴妃,可貴妃與兵器司是兩條線,雖然官員們禮數上不虧,但並不怎麼瞧得起這個女人。他們應姜鏘要求將她引到幾隻大火爐前,姜鏘看看火爐前的大水箱,看得出這是他們平時打鐵時冷卻用到,她看到旁邊有桶油,又讓他們將油桶也搬來。姜鏘親手拿起一把磨得雪亮的刀,看了看,自己揮刀朝一條青條石斬去。樣子雖然不瀟灑,但看得出也不是弱女子。她斬完驗看缺口,便大致瞭解了該刀的硬度。
“我只講一遍,你們聽仔細。我斬這一刀,是瞭解鋼的效能,大致瞭解裡面有什麼雜質,鋼的結構是什麼,硬度是多少,才能確定加溫到幾度,保溫多長時間,水箱裡的水溫是多少,要不要浸水箱後再浸油桶。如果有哪個步驟出錯,結果是要麼做出來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