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蓬,拿蓮蓬擦乾淨手指,開始剝蓮子。雖然剛才跡近表白的話說出來,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被接受,但想不到是這樣地被拒絕。他看了眼姜鏘,又專心剝蓮子,“我前幾天請辭後回到京城的那個家,召集家丁,讓他們自己選擇。我告訴他們,我從此改過閒雲野鶴的日子,不再操心江山正統,日子可能不如過去有趣有奔頭。想不到家丁們依然都願意跟我。以後我們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姜鏘這才扭頭看向宋自昔,略微驚訝,不知道世榮被救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宋自昔趁機遞上剝好的幾粒雪白蓮子,她沒拒絕,接過碟子,捻一粒摘出蓮心,吃了。清香可口,果然是現摘的嫩蓮子。
宋自昔忘了剝蓮子,靜靜看著她,直到她一眼看過來,才微微閃開眼睛,道:“這家店的魚蝦也做得極美。如果你不趕路,我明天帶你過來吃。都是當天這河裡捉上來的新鮮魚蝦。”
姜鏘心裡自然是光速理解了宋自昔的意思,也想到了可以將宋自昔噎得半死的最牛逼答案,可忽然想到那就不是胸無大志了,她既然來了這裡,頂著一張美美的臉,何必再做男女統統都怕的姜鏘,現在又不是逃命。於是相當不負責任地道:“我不知道。”
宋自昔笑了,“交給我,我會解決。”
宋自昔的一句話大大地激發了姜鏘的胸無大志,但她還是本能地衡量了一下宋自昔的本事,似乎是挺不錯的,便不再反駁。而是接了宋自昔遞來的酒杯,自說自話地喝了一口,道:“我叫姜鏘,美女姜,鏗鏘有力的鏘。好酒,真的陳年酒。”
“姜,鏘。”
聽宋自昔一字一字地念一遍她的名字,姜鏘忽然覺得汗毛倒豎,一陣頭暈目眩。這什麼意思,老孃聊發少年狂?她趕緊掩飾地挑了一塊玫瑰細沙糕吃,假裝理都不要理宋自昔。
“不是八字貼上叫姜玉娘嗎?”
“我不承認。”
宋自昔聽了又歡快地笑。他很想再說點兒什麼,可看得出姜鏘一臉尷尬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怕冷場,只好找另外的話說。“你跟著的那三個人是三兄弟。他們是吳王手下的人,很有一些地位。這個時機,向西走,估計是來蒐集情報的。你怎麼跟他們混到一起的?”
姜鏘差點兒讓柔滑的玫瑰糕噎死,吳王的人?她這不是不知不覺地自投羅網了嗎,這真是好笑。“你沒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剛才我看他們三兄弟出門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顯然是各忙各的。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關我事。但知道一點有好處,起碼我知道這座城市的父母官是世榮的人,那三兄弟則是世昭的人,世榮的人現在正開始嚴密盯防世昭的人進入,這種飯館客棧正是監視的好地方。晚上有熱鬧看了。”
姜鏘聽得眼睛鴿蛋一樣,“又沒法胸無大志了?”
宋自昔一笑,“別怕,我們坐這兒隔岸觀火。”
姜鏘拿眼睛搜了一遍周邊建築,指著一幢兩層樓房問:“那是客棧?”
宋自昔大笑,“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找不到,真虧你一個人逃出這麼遠。那幢,前面有棵大柳樹的。”
姜鏘悻悻的,她當時讓宋自昔夾著在屋頂上竄,早頭昏眼花,哪還知道方位。“那,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打攪我們喝酒?”
“會,可能很快就有人來。”
“如果我回去客棧,會不會睡到半夜被人放蒙汗藥蒙倒,然後被當作三兄弟的同夥給一刀咔嚓了?好險。”
宋自昔閒閒地問:“這下肯答應我做你保鏢了嗎?”
“先眼見為實。而且即使眼見,也可能是你召集手下們演的一手好戲吧?”
宋自昔只是一笑,並不辯解,又將新剝好的蓮子遞給姜鏘,收回空盆。“你就胸無大志好了,其他交給我便是。我什麼樣的為人,你早在宋莊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