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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住了我。

我想我又喝多了。當安心把我裹在前襟裡走到外面時,被冷風一吹,我回光返照似的清醒了那麼一會兒,我記得我迷迷糊糊的問她:“雷洛是誰?”

安心用平淡的語氣說:“斧頭幫的老闆。”

“僅此而已?”我懷疑的問,當那紅頭髮的女子告訴她雷洛在的時候,她分明有一下顫抖。我記得很清楚。

安心幾乎是微不可聞的發出了一聲嘆息:“當然僅此而已。”她用力的摟緊了我,“你都在想些什麼呀。”

“沒想什麼。”我昏昏欲睡的靠在她的懷裡喃喃自語:“他很……迷人。”

安心沒有說話,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冷峭的夜風裡,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開在山崖上憂傷的花。

安心把我放在旁邊的座位上,車子還沒有發動起來,電話就響了。

“喂?”安心不耐煩的把電話放在耳邊:“你幹嗎?”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呢?安心的表情有那麼一會兒有點認真,但是緊接著又不耐煩起來:“什麼叫夜不歸宿?你當我還是孩子呢?我們在酒吧。正要回去呢。”

說著瞟了我一眼,似乎有一點心虛的味道:“恩。它是跟我在一起呢。”

對方似乎發脾氣了,聲音顯得很暴躁。聽到這個聲音,我又有點清醒了。這好象是安哲的聲音。但清醒也只是那麼一下子的事,隨即大腦又開始昏沉。但在意識的深處忽然就有了一種針扎似的隱痛。是因為他麼?

安心哼了一聲,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你問它?它喝的是伏特加。它自己點的。”

安哲又在發脾氣了。他還真是很少發脾氣的人,好象只有安心有這種能激怒他的能力吧。

安心的眉毛皺了起來,外面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在她的臉上晃來晃去,她臉上藍色的眼影似乎已經有些暈開了,長長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眼睛顯得幽深而頹廢。

“是啊是啊,它是喝醉了,正吐膽汁呢。”安心的語氣明顯的刻薄了起來:“沒錯,我是總帶著它出去鬼混。不過你以為你是誰啊,管得著嗎?”

說完這句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撇著嘴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她把電話順手扔在了我的身邊。電話又響了,我抬了一下眼皮,螢幕上一閃一閃的名字是“安哲”。但是安心連看也不肯再看一眼,就發動車子拐上了馬路。

安心的電話一直在我身邊玎玲咚嚨的響著,我只要睜開眼睛就看得到那個能灼傷人的名字。本來是昏昏欲睡的,但是心跳一下一下的壓迫得我不能自如的呼吸。怎麼也睡不著了,只覺得頭痛欲裂。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我把這句座右銘反覆在心裡唸了幾遍。這是來到安心家裡之後,我給自己安排的早課。

早上起來儘管還是頭痛,但是一想到安心要帶我到她的店裡去。還是強打精神爬出了被窩。這可是她第一次邀請我跟她去幹正經事,不去可就太不給面子了。而且我的確也很好奇,她所經營的商店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電腦上初次看見她,只覺得天真甜美,有些嬌憨;在安哲家裡第二次見到她,覺得她俏麗直率,象被慣壞了的千金小姐;被她接回家,又開始覺得她象大部分的都市人一樣心裡有著濃濃的孤獨感;但是跟她去商店,又覺得她是個條理分明的精明女人。

這個安心,還真是會出人意表。

安心的商店在南京街的西面,很繁華的地段。店面並不大,大概四五十平的面積,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流雲軒”。乍一看感覺象賣文房四寶的地方,但是慢慢就讓人品出了幾分脂粉氣。

臨街的一面是大幅的玻璃櫥窗,櫥窗裡已經裝飾起了一棵聖誕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