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境當中,可以讓兵家的神將突破,成為武道傳說。」
「他若要突破的話,還要讓天下再度亂起來。」
老活佛第一次聽這些隱秘,道:「—-所以,薛神將是因為不願意生靈塗炭,不願意天下再起兵戈,才退後這一步的?」
狼王回答道:「我先祖也以為,所以歎服詢問。」
「薛神將卻回答,不是,他只是覺得亂起來太煩了,還得再打,平生所願,
只希望和旁邊那個女子一起,放馬南山,閒散過去最後的時光罷了。」
「先祖氣得冷笑,又揍了薛神將一頓。」
老和尚道:「———真是妙人。」」
「陳霸仙國公,最後放下了嗎?」
陳輔弼看著乾瘦的老和尚,笑著道:「先祖的遺言,說出來恐怕髒了老和尚的你的佛心,我就還是不說了。」
「只是先祖最後的時日裡還在破口大罵薛神將匹夫。」
「薛神將在先祖去世之前,還蹲在牆頭比劃中指,恣意嘲笑,先祖大罵他,
還要拿著兵器去斯殺,最後白髮蒼蒼,提槍披甲,和薛神將交鋒一招,溢然長逝。」
「先祖去世的時候,薛神將沒有來,更不曾落淚,只是彈劍高歌,縱馬狂掠。」
「世人都說他們關係不好,那是他們不懂得男兒之心。」
老活佛看著狼王,強盛至極的氣焰,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忽然一道感覺霹靂般落在他的心中,老活佛猛然起身,看著狼王,嘴唇顫抖,道:「你,
您,突破了嗎?」
「武道傳說,蓋世神將。」
老狼王眯著眼睛,背對著活佛,只是回答道:
「我只是突破了當初先祖的境界罷了。」
「武道傳說,是什麼?」
「神將魔下百萬兵馬,不比所謂的武道傳說更強嗎?個人的勇武,如何和天下相比?」
狼王提著旁邊的刀,起身,袖袍翻卷,氣焰如猛虎蒼狼,讓西域活佛莫名想到了最後一戰時候的劍狂。
他知道,狼王一定走出了那一步,就算是沒有踏破,也已經走到了門前,狼王打算在什麼時候,踏出這一步?
這在天下不知疲倦地奔跑了一輩子的蒼狼。
要做什麼?!
狼王陳輔弼道:「我只是說,先祖他可憐啊。「
「最後若是沒有薛神將的話,他就要死在太平時代的床榻上了,我勝過先祖,不是因為我的武功超過了他,而是因為,我不必因此而死在榻上。」
「或許有人覺得,死在太平是好事。」
「但是我卻不然,我覺得,死在追求太平盛世的道路上,才是我等最大的痛快,我這樣的人,有三大猛,嫉妒心太猛;自是丶非人心太猛;無上心太猛。」
「我在太平盛世,一定會成為那個時代的問題。
老活佛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狼王,神色動容。
老狼王微笑道:「不提這些無趣的事情。」
「突破不突破,長生不長生,沒有什麼所謂。」
「西域兵鋒,十幾日不動;而李觀一也是始終不曾出現,老活佛,你覺得這兩個事情裡,會不會有什麼聯絡?」老活佛不知道怎麼回答。
狼王道:「我覺得,若是有聯絡的話,恐怕李觀一不在安西城,應該是要到了西域裡面?」
老活佛不認可,道:「王上在說什麼荒謬的事情?」
老狼王放聲大笑:「荒謬?」
「兵法妙用,就在這兩個字了,就連活佛的智慧都覺得荒謬的話,我就一定要去看看了啊,我這侄子不是俗人,和陳國,應國聯手,他一定虧。」
「李萬里不會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