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大帥夫妻遇險!!!『
「將軍,將軍,您快去救人啊!『
說這話的人只是文臣,沒有武功。
那時候的他沒有去赴宴,心中焦急。
只抓起戰弓衝入了宮廷之中,往日熟悉的地方,此刻卻已經被熊熊烈火包圍,他目毗欲裂,一個人牽制了大半的所謂大內高手,他心急如火馳騁四方的時候,有才十幾歲的少女抱著一個孩子,
就從另一個方向離去。
他們可以說擦肩而過。
是王瞬琛的突入,讓李觀一和慕容秋水更安全離去。
王瞬琛彷彿一瞬間老去了,他嘴唇抖了抖。
時間的流逝一瞬間變得有了實質感覺。
那孩子如今長大。那孩子已可以騎乘戰馬,手持戰戟,已經可以戴著他父親的面甲,縱橫天下,馳騁摔闔,那孩子這樣輕聲道:
「那一天,將軍您確實救了我,救了嬸孃。」
王瞬琛張了張口,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握著太平軍的腰牌,半跪而下,並非是對著李觀一,而是對著過去,對著大帥,對著那許許多多戰死的袍澤。
對著那不肯放過自己的二十年。
「啊——太好了—··
「我那一日,還是救人了,大帥,抱歉。」
王瞬琛雙眼泛紅,不覺哽咽。
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畫面。
「嘿,我和陛下要了這個東西,你看看,合不合手?『
「叫做什麼寒山月影。』
『文約約的。』
君持弓久,我持戈矛,雖萬軍何懼!『
王瞬琛用力擦了擦眼眶。
他抬起頭。
在這全殲怯薛騎的戰場上,在血腥氣味濃郁的天地間開闊。
只是那數十年的豪勇,那轉戰天下,不肯退卻一步的餘勇,那一日射箭數千,手掌進裂,血流入肘的過往,那為此天下,燃盡一切的勇氣,化作了此刻的言語:
「太平軍太平公魔下弓騎手。」
「王瞬琛。」
「請求歸營。」
「再入天下!」
銳利鋒芒的鷹隼聲音沖天而起,化作了凝固的法相,當日的神射將軍,再度歸來了,醉酒的猛將,不甘的男兒,今日取回了自己的弓,取回了自己的心。
神射將軍再入七重天。
「爭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