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再帶著膽子大,閒得發悶了的大家小姐,一塊兒出城,聽聞哪兒有劫道兒的,便僱傭個好手去,山賊鏢師你來我往,乒桌球乓打得熱鬧,小姐們看得緊張,公子哥心臟都砰砰砰狂跳,便也是見過江湖了。
卻不知他們回去之後,鏢師和山賊勾肩搭背,五五分帳。
包紮傷口,喝罵這世家不當人。
約定下次,你當賊來我剿匪。
拿到了錢。
再去個拐來良家子的暗娼門裡,舒舒服服睡上一腳。
白雪天裡黑煤窯,誰也別說誰乾淨。
江湖嘛,也便是這樣了。
而這一次聽說來的是個大人物,這些自詡已是走過江湖的人們,便覺得自己也是江湖客,也要去看看,更有甚者,心裡面嘀咕著,聽聞劍狂劍術無敵,卻不知道能否招攬了來?
如此這般,劍狂慕容龍圖親自牽馬護衛。
說出去卻也是指得炫耀的美事一樁。
這江湖客們,世家子們,都來了,那就自是少不了揹著扁擔做買賣的人,今兒這攤主揹著個扁擔,兩邊兒一個放著包好的毛豆,一邊是酒,便是攤位,沿學宮來回走。
有江湖人扔出幾個銅板,拿了些毛豆下酒閒談。
便賺個辛苦錢。
一連幾日,學宮裡的學子慢慢走得沒了影,卻也不見那什麼劍狂來,有些世家子弟都已經閒散煩悶離開了,那攤主卻見一個青袍老者邁步走來,攤主瞅他腰間,沒見著劍器。
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掛著笑,招呼可人了,道:「這位老爺子,也是來看這江湖比斗的罷,我看著今兒那劍狂應該是要來了,不如找個涼快地方坐下,也喝點小酒,吃點毛豆?」
那青衫老者道:「那就來一壺。」
攤主美滋滋地拿了一壺饞了水的酒,酒是摻水的,不摻水賣了血虧,這行當就這樣規矩,酒鬼們喝了酒,無論攙幾份水,都得大罵一句,可就不摻水的,就一句話不說,只是幾杯酒醉了。
卻都是喝慣了摻水貨色,吃不來好酒。
然後又拿了些毛豆,酒是摻水,這毛豆可是自家做的好東西,那邊的青衫老者拿了東西,喝了口酒,失笑,又吃了口毛豆,卻道:「滋味不錯。」
「我那重外孫應是喜……」
老人的聲音頓住了。
可是這攤主卻是個精明性子,眼見著生意來了,哪裡肯放過,笑著道:「重外孫,老爺子身體硬朗,卻不知道多少歲了?!」
那青衫老者笑著道:「忘了,早忘了。」
「不過,兩百來歲是有的。」
攤主不信。
就只是覺得老人家拿自己尋開心,笑著道:「哈,兩百歲,兩百歲怕是人都沒了,都算是個神仙啦,您老重外孫沒來,不如說個地方,我今兒回去,多做些給送去!」
這老人笑起來,道:「好,那我給你說個地方,你送去。」
說了地方之後,老人從懷裡拿了些錢放下,玩笑道:
「我那孩子素來樸素慣了,還是我老人家給了吧。」
攤主見狀,倒也是收了錢,熟絡著道:「您太外孫倒是受寵,不過沒關係,咱家的東西,吃了都說好,吃了之後再要的話,您和我說,我給您送去。」他遲疑了下,認真補充道:
「我家東西不錯,比酒好。」
青衫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前面走去。
這攤主一驚,挑著扁擔往前走,拉著這老人的袖袍,道:「老爺子?老爺子!你不能往前面走了,這地兒都給江湖豪客們佔了。」
「之前有個賣酒的,就應該往前走太近,叫賣聲擾了個抱著姑娘的公子爺,給打斷了兩條腿,扔回去躺著等死,這世家公子可不講究,也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