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於懷,天下借大,南陳北應,皆是仇敵,皆是對手,李觀一看著鎮西雄關的城池方位,打算要找出破綻。
他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樣,不會只將全部籌碼和希望,壓在單純一個計策之上。而在鎮西雄城之中。
魯有先看著天下的堪輿圖,死死盯著西域,江南,還有蜿蜒著的水系,最後他看向陳國南部邊防,死死盯著那裡——三年前,嶽鵬武率領進攻型的精銳往北部叛逃。
跨越了應國的境內,抵達了北域關外,而相對應的,原本的岳家軍就停留在了中原偏南區域,在這一段時間裡,對抗應國的戰鬥當中也發揮出了一定效果。
但是,一旦如魯有先所猜想的那樣。
秦武侯虎踞西域,順水路而下吞噬天下的話,那麼位於陳國防線邊緣,本來作為駐守一地的岳家軍兵團,恐怕就搖搖欲墜了
若是岳家軍重歸嶽鵬武。嶽鵬武歸於麒麟軍。
那幾乎就是把陳國給砍下一條胳膊了。而李觀一大勢洶湧。
即便是在城池之內,魯有先仍舊穿著一身的重甲,巍峨站在那裡,他只是四十餘歲,但是就這西域兩年時間,鬢角竟然已經有了些微的白髮。
他抿了抿唇,死死盯著鎮西雄城。
扼守李觀一崛起的大勢,這裡,不能夠失守,一旦失守,其踏西南,奪水路,歸江南,嶽鵬武歸來,岳家軍兵團十餘萬人重新歸於嶽鵬武麾下。
魯有先有一種自己正在面對著波濤洶湧的浪潮之感,這大勢洶湧,在青史之上也有記載,往往都是一個時代的霸主即將要崛起的跡象。
時來天地皆同力。
而自己,就是擋在這一股天地同力之前,螳臂當車之人。可即便如此,這肅穆的名將臉上仍舊不動聲色。
只是將自己的擔憂全部寫下來,然後以密信,藉助異獸之力傳遞到了陳國都城,希望能夠儘可能限制在應對應國的前線邊疆的岳家軍,至少要小心。
「天下洶湧,而我陳國疲敝,末將魯有先當竭盡全力,攔住秦武侯兵鋒,若可以得數月之間隙,則我陳國可復元氣,可斬秦武侯大勢。」
「願陛下廣開言路,知人善任,勿因奸佞,橫生枝節。」
「天下英才諸多,非李觀一一人,而陳國之大,地方萬里,非只因狼王陳輔弼一人的韜略而興盛,因狼王一人之隕而衰敝。」
「願陛下忍數月之屈,末將當使國家轉危為安。」
陳鼎業收到了奏摺之後,先派使臣前往應國,這一日,陳國和應國忽然都頒佈了新的政令,並且表示和陳國重新修復關係,開放互商。
應國在各方邊疆都放鬆對陳國的戒備。
而對於岳家軍軍團負責的那一部分,則是加強了軍備。而陳國則調遣軍隊前往鎮西雄關,支援魯有先。
率軍之人,正是夜重道,周仙平,並有在北地戰場之上嶄露頭角的戰將韓思遠,拓拔陽,支援鎮西城,陳國和應國都有人看出來了李觀一的大勢。
這兩個中原大國都意識到。
自己想要休養生息,恢復元氣。就不能讓李觀一夜休養生息。
這一幫年輕的勢力如果也休養生息的話,怕是陳國和應國半夜都要睡不好覺了。
而天下明智之士,都看出來,月餘前還打生打死的陳國和應國,竟然因為西域的秦武侯而再度締結了合約,應國收斂兵鋒和戒備,發展農業經濟,牽制岳家軍。
而陳國則是空出手來,全力支援前線的魯有先。
本來平靜下來的波濤,再度因為一個人而攪動起來了,而破軍先生負責接過文鶴先生的計策,拂去其中過於狠厲,過於有傷天和的部分。
他伸出手指,道: 「主公勿憂,吾有三策。」
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