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原的弊病。”
“陳國的皇帝得位不正,本就是三百年前陳國公依仗武功,討伐君主樑國而有的國祚,最近這幾十年,先是攝政王,後有太平公,都是神將稱雄,左右朝廷。”
“陳皇所見到的,就是猛將恣意驕狂,而國家皇帝威嚴掃地。”
“所以無論誰,都會限制武夫。”
“在下就委屈一下我,來描繪他眼中的天下吧。”
破軍滿臉看不起:
“於他眼中,陳國佔據西南,糧草不缺,而今又有新的將軍柳忠打下了西域三百里疆域,可為馬場;扶持党項而聯合突厥,又有江南天險,對峙應國。”
“這是完全之策,如一巨大神人,然那些桀驁武夫就如同這巨大神人身上的爛肉,繼續打下去的話,只會讓武夫這爛肉越來越大,所以他會想要先把這爛肉削去。”
“先安內】,這是陳國的國策。”
“然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陳國現在的局面確實是大好,足可以和應國制衡,然陳國皇帝卻忽略了一點啊……”
破軍道:“這是數十年內,連續出了攝政王,蕭無量,太平公,嶽鵬武這四尊帥才神將,才鎮得住局面,柳忠是個人才,但是其實力格局,充其量可以和你那位越大哥比一比。”
“是猛將,將才,卻不是能夠安天下的帥才。”
“這些神將穩定朝堂,開疆擴土;朝中的文官稱頌。”
“卻讓皇帝以為是自己的功勞,上下不一,文武不合,此乃是陳國之弊第一,陳國皇帝怕是忘記了,現在的戰略之策,可是太平公攝政王,帝國雙玉並行時期留下的。”
“上忽略文武,而為固自身權柄,殺名將。”
“雖這個皇帝打算把殺死名將這一口大黑鍋甩給文官和世家。”
“但是還是會寒武夫之心。”
“這是陳國弊病之二。”
“官員冗雜,朝廷奢靡成風,乃至於人口買賣,賦稅橫行,而朝內開西苑,此乃陳國弊病之三。”
“太子已立,而獨寵貴妃外戚,外戚世家對峙,皆爭儲君之位,此陳國弊病之四。”
“儲君若立,則勝者必清算敗方,敗者皆思外逃保命,此陳國弊病之五,凡此五者,皆可以令大國衰弱,五者都有,陳國二十年之內必然日漸衰弱。”
“若不是有武夫暴起奪權,就是世家把持朝政。”
“五十年內,若無聖人賢君力挽狂瀾,陳國,必滅。”
破軍喝了口酒,神色鄭重下來:“而應國,內有賢達君王,突厥驚懼,天下十大名將的前五位,其中有一名鎮在了關外,一名就是突厥王自身,剩下足足三位,都在應國。”
李觀一道:“三位……”
“陳國怎麼贏得下?”
破軍嘆息道:“因為一位已經垂老了啊。”
“也所以,陳國最鼎盛的那幾年,攝政王率蕭無量,太平公領嶽鵬武,也只是死死地和應國打平,互有勝負,那時候也是中原最強盛霸道的時候啊,我有印象。”
“那幾年,西域,突厥,關外,不管是誰。”
“敢冒頭走中原,就會被暴打一頓。”
“中原的諸多神將廝殺地沒了錢財人口,就會在撤回去的時候,順路去西域突厥掃一圈,西域那裡也有神將,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可惜,也只有那幾年。”
李觀一道:“什麼是天下第一神將?”
破軍神色浮現出敬畏和歎服,道:
“諸多戰法,無一不通,血腥殘忍,卻又辨識英豪。”
“步戰對步戰,勝關外群雄;騎兵對騎兵,勝突厥王。”
“水戰對水戰,勝陳國。”
“以少勝多,此身七十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