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門關城,去查探守軍的情況,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裡面的軍隊穿著的甲冑都不同。
仔細詢問,七萬大軍裡面,有相當一部分是被攻破,或者投降的四十城裡的守軍;皆有內氣,可是那種守軍裡面休養吐納的內氣也被李國公算進去了。
李觀一看著外面的大軍,心裡面有些惱。
李國公看起來豪邁,說是我等聯手,必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說的話語裡面,
卻有一個一個坑。
他說實話了嗎?
是實話。
可說的是全部的實話嗎?
那就未必見得了。
手段比起李建文來說更為老辣純熟,若不是李觀一經驗豐富,恐是要著了道,西域聯軍本來恐怕是更為龐大的數量,奪取了那四十城,各自皆留下一兩千人馬駐守。
然後不殺死這些原本守軍,反倒是逼迫他們和西意城聯軍匯聚成潰軍,這是西域和草原突蕨喜歡用的戰術,狼群追逐羊群,消耗有生力量。
如同李觀一衝陣的理由。
人多有時候是一種巨大的負累。
潰軍對士氣的影響極大。
伴敗其實是一種極高明的手段,只有一定層次以上的將軍才能夠做到。
倒不如說,潰軍竟然沒有徹底成亂軍。
李國公已是了不得的手段。
夜門關是一座城關,裡面的糧食根本不夠這麼多人吃的。
對方是十萬人,但是是剝離開用來佔據攻下之城後,剩下的絕對悍勇精銳的十萬人;這裡是七萬人大軍,但是卻是匯合了各處守軍,軍心實際上不那麼穩定的七萬潰軍。
李觀一都有些氣笑了。
語言當真是一門偉大的藝術。
李國公,真是個豪邁的政客,狡猾的老狐狸,自己如果只是個尋常的年輕戰將,早就被七萬對十萬,還有援軍,疑兵之計,優勢在我的事情給攪渾了心,熱血激昂起來了。
李昭文去配合國公府的軍隊了。
李觀一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西域陣勢【沙陀】部在最中間。
李觀一體內九州鼎內一股元氣湧動如雙目之中,兵家戰陣的煞氣在他的眼中猶如實質一般,十萬大軍,並不是鐵板一塊,而是各自化作異獸般的煞氣兵魂。
其中【沙陀】最強,也隱隱對其餘軍陣有一絲絲掌控之力,李觀一看著【沙陀部】煞氣最重的地方,自語道:「主將的營地,就在那裡了。」
李觀一懷裡傳來悶聲,他低下頭,一隻貓兒鑽出來。
「呼,悶死了!」
此番衝陣有生死危險,李觀一帶著火麒麟。
衝陣時候,火麒麟藏在甲中,噴出烈火,將射殺來的箭矢都融掉,李觀一如萬矢皆避,對那些擅長騎射的大宛騎兵來說,簡直是噩夢一樣。
火麒麟咀嚼了下,胚地吐出來一塊鐵疙瘩。
是射給李觀一的箭矢被吞了,當糖丸在嚼。
火麒麟惆悵啊:「這東西,沒味兒啊·——」
李觀一摸了一把麒麟的頭,笑道:「要什麼味,還要好果子麼?還沒有味?」
火麒麟糾結了好半響,出來一句話,道:「好果子,那也是真的有果子啊。」
「這城裡面,倒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剩下啦。」
「果子,就連樹皮都給拔了去。」
「與其在這戰場上吃箭矢,嚼鐵彈銅丸,還不如回去吃果子呢!」
李觀一笑道:「那還不趕緊拿出一個饅頭————
李觀一聲音頓了下。
火麒麟疑惑,舔了舔爪子,道:「你在說什麼?」
「瑤光又不在。」
李觀一靠著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