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老和尚看著這不再年輕的狼王,狼王穿著沉重如山的甲冑,帶著笑,目光閃爍,狼王仍舊是最絕頂的名將,他從來不迷信於戰報和情報,固執地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本能。
西域活佛道:「狼王覺得,他要做什麼?」
狼王笑著道:「那小子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只是,若是這年輕一代都只是這般模樣的話,那我卻也不能那麼早就倒下啊,哈哈哈,縱然是李萬里的兒子,若不能擊敗我,就被我踏在腳下吧。」
老邁的狼王起身,把兜戴上,遮掩住了蒼蒼的白髮,仍舊是如同山嶽般巍峨佇立,給老活佛一種強烈無比的肅殺壓迫感,肅然道:
「這天下,只有用刀,用劍來廝殺,來掠奪。」
「哪裡有讓不讓的事情?!」
「且廝殺!」
狼王率軍,兵線前壓,雙方已在搶奪展現前方的堡壘,前哨站,運送糧草,
修建中間的運糧之地,戰場之上,名將們馳騁四方。
越千峰,賀若擒虎,蕭無量,秦玉龍等都有所斬獲,各自在不同的戰線上馳騁。
安西城以西域軍正在邊睡蓄勢待發為由,兵力前行徐緩。
魯有先壓上,和安西城軍隊進度相仿。
夜不疑率領的夜馳騎兵,宮振永的大戟土,周柳營的鉤鐮槍步兵,鉤鐮槍騎兵,都前後突襲,這些年輕一代的戰將,謀主為周平虜,成功完成了數次戰略,
擊潰更年長的西域名將。
後遇陳文冕,為其所阻攔。
過去的臣子,曾經的太子,彼此之間爆發出一場戰鬥角逐,雙方皆展露出手段,夜不疑臨陣突破五重天,與宮振永,周柳營,抵抗住了白袍陳文冕。
卻也讓手持戰槍的陳文冕從容退去。
賀若擒虎,猛烈突進。
戰!戰!戰!
整個天下西域,忽然陷入角逐之中,四方目光也籠罩其中,而在這之前,在那遙遠的西域深處,未曾抵達【居胥山】的地方,卻是歌舞昇平。
西域,為遊牧為主,和中原風格迥異,靠攏中原陳國,應國疆域的區域,倒是還鑄造些城池,越是深入,則越是大的部族聯盟姿態。
於王帳之中,西域各部的達官貴人享受歌舞,飲酒作樂,雖然是隆冬,卻也不似是旁人所想那版苦寒,西域貴族也自有西域貴族玩樂的法子。
其中多有西域各部的可汗之叔,一部之相國,官員。
有幾十個大小貴族,顯貴,頭領。
乃是離了城池,前往【居胥山】處,恭候王庭,他們速度緩慢,也不著急,
只是飲酒歡樂,喝酒喝得興致來了,有人詢問道:「不過,雖然是要在聖山之下,祭祀天神。」
「但是為什麼要把兵馬催動到了安西城?」
「和我們有大仇恨的,是狼王陳輔弼,也是那些個背叛我們,反倒是越稱王,稱呼可汗的敵人,我們為什麼不派遣軍隊和勇土去對抗狼王,而是要去應付安西城?」
沙陀國的相國醉酒大笑:「哈哈哈,您說的不對啊,您只看到了簡單的仇恨,但是國主,還有各位可汗,單于們,卻是看到了更為遙遠的地方。」
「您想想看,打殺狼王,對我們有什麼好的?」
「要去拼殺,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可然後呢,擊敗狼王,之後立刻吞併狼王勢力的,不是陳國,應國,就是那個什麼中原的天格爾。」
「都是中原人!」
沙陀國相國道:「我們拼盡全力,和同為西域之人的諸多將軍們彼此內鬥廝殺,費勁功夫和心血,可最後竟然還是讓中原人佔據了我們的土地。」
「而中原崛起,他們一定會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