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的手指捏著黃金王印,想到親手重鑄九鼎和玉璽,即便是他的性格,
也感覺到一股彷佛自魂魄深處升騰起來的熾烈。
時而覺得,此番大業,炎黃華夏,捨我其誰,又覺得自己這般性格本領,只卻不過是在這亂世之中,步步而行罷了,能否真的成就這樣的功業,卻也根本不好說。
人本就是複雜的。
他只是,不肯落在這個時代的漩渦裡面,不肯後退罷了。
定了定神,看著瑤光還在觀星推佔,李觀一手中捏著王印,又隨手把那一個魔宗塑像拿出來,這塑像上的人道氣運,都已徹底被這猛虎王印給吞噬撕碎了,
成為空殼。
可是到了這裡,距離阿耆尼城只有幾十裡,這塑像似乎和魔宗三大駐地之一有所感應,魔宗塑像上泛起了一絲絲流光,李觀一手中王印也泛起低沉的金色光華。
李觀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彷佛是之前在江南九鼎那次。
右手叩住王印,那一股熾烈純粹的人道氣運洶湧霸道地湧現出來,直接衝入這魔宗塑像之內,只是清脆聲音,魔宗塑像之上那殘留的光華明滅不定,最後被截斷。
魔宗塑像上出現了一道道裂隙,最後在李觀一的手中碎裂成為粉,隨著風一吹就散開來,與此同時,那黃金猛虎王印卻是震顫不已。
恍恍惚惚之間。
李觀一耳畔出現了些混亂聲音,就像是呼延繼玄那一次一樣,藉助手中魔宗人道氣運的反向聯絡,再度感應到了數十里外魔宗氣運鼎盛之地的情況。
畢竟不能和江南九鼎相比。
一直到了幾十裡範圍內,猛虎黃金王印才具備這樣的能力。
李觀一看了一眼瑤光,安心坐在少女身邊,只是意識才感應過去,就只聽到一道暴躁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來自於一名老者,道:
「為什麼,為什麼十多年前的那個釣魚的,又來了?!!!」
他似極憤怒不甘心,來回步,口中罵罵咧咧說著什麼。
有清脆聲音問道:「護法天王,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哈,武道傳說前來,能怎麼辦?」
那老者似也是怒極,道:「我等該如何去做,哼,自是各奔東西,就只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他就拆了我等十幾個駐地,一路過來,城中貴族都要跑了。」
「那些人,往日蒙受聖教的恩典,他們子弟的一身內功,都是聖教賜下,可如今釣鯨客來,一個個就都有各種理由,全部離開。」
「我們又能如何?」
那老者抬手,然後抬眸遠遠看去,他的功力,可以感覺到一種針對性的氣息,遠遠的隔了數百里,就已經牢牢鎖定住他,這等手段,類似於當日劍狂慕容龍圖對陰陽輪轉宗。
不可妄動。
一旦妄動,便即有雷霆之怒殺來。
留在此地,尚且有城池大陣,有諸多後手,離開此地,茫茫大漠,天地一片黃沙,武道傳說也無需顧慮,絕殺前來,卻是九死一生。
老者自語:「江湖傳說·———」
「好一個,武道傳說!」
聖女龍菡兒神色複雜:「可是,我聖教三百年來積累的氣運————·
肩膀極寬大,光頭,有著西域風格刺青的老者有些暴躁,他那一日對蕭玉雪說不必轉移此地氣運,就算是她那個老頭來,也不怕。
當日只誇口罷了!
可如今,那釣魚的真來了—————
此刻這魔宗四大護法天王之一不知該如何做。
來回步:「當日就該一掌劈死了那女娃,死了的兵器,才是更好的兵器,
無情無慾算是個什麼?而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