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便有些羞惱,可這事情思來想去,卻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思索不得,薛霜濤放棄了,雙臂環膝,把自己沉下去。
咕嘟咕嘟咕嘟。
侍女雪梅笑起來:“小姐又消沉了呢。”
“上一次還是自己養的團雀兒沒有剪去尾羽,飛走了的時候呢。”
另一位侍女如雲則是笑道:“無妨,沐浴一番舒緩心神,便會好許多的。”
………………
李觀一和薛長青大眼瞪小眼。
方才有侍女上了些點心,各色乾果六樣,鮮果六樣,點心六樣,更有一壺現沏的好茶,李觀一喝了口茶,詢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術數的?”
薛長青道:“因為沒用!”
他瞥了一眼,看到姐姐沒有來,語氣稚嫩且不客氣道:“反正,我和你說,我不需要術數,你也不要教我,正常拿著酬金不就可以啦?!我們在這裡說說話,吃吃點心,過去一個時辰就好!”
摸魚拿薪?
若是沒有青銅鼎,倒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是李觀一需要教會眼前的孩子術數,然後才可以藉此見到那位老爺子,令青銅鼎玉液積蓄圓滿,自然是要否決,悠然道:“不可以。”
這大約七八歲的孩子看了看李觀一,道:
“是不是嫌棄錢少?”
“我加錢!”
花叢之後,換了衣衫的薛霜濤微微抬眸,她目力耳力皆極強,運轉步法,放緩了腳步,微微皺眉,往日多有先生被薛長青這樣打發了的,大族子弟,看到過的東西太多了,雖然年少,在某些方面卻也意外地成熟。
之前那些貪小便宜的算經先生,被發現後皆被薛家逐出了。
小小年紀的薛長青小手一揮,自通道:“姐姐給伱開多少價錢。”
“我給你雙倍!”
李觀一笑道:“那我怕是你出不起。”
薛長青豪氣道:“多少?”
李觀一悠然道:“無價。”
薛長青臉上一堵,李觀一道:“薛姑娘幫我贖回了長輩的物件,我承情,小傢伙,不要白費功夫了,這數學,你非學不可了。”
遠處的薛霜濤聽得真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此信守承諾。
方才自己暗地裡說他是登徒子,豈不是冤枉他了。
內功流轉,腳步如常慢慢走近了,李觀一這才聽到了腳步聲,微側眸,見薛霜濤已換了鵝黃色長衫。
藍色束腰,垂落玉佩,因不外出,髮鬢上飾物稍少,姿容嬌俏。
見到了自己姐姐,剛剛還對新來算經先生不甚尊重的薛長青一下老實了。
李觀一見狀,又問道:“那你不喜歡術數,喜歡什麼?”
薛長青理直氣壯道:“當然是弓馬騎射,武功絕技!”
薛霜濤覺得頭痛。
這時候又有些無能為力,當真生氣吵鬧起來,又於事無補,之後還要好好安慰他,對李觀一解釋道:
“先生見笑了,我薛家家傳武學射藝無雙,長青自小見父輩手段,從小就想學射藝,可他才八歲,射藝難以有所成就,才希望他先修君子六藝其他幾項。”
薛長青雙臂環抱賭氣坐在那裡。
李觀一若有所思,嗓音溫和道:“可若是術數可讓你武功大進呢?”
薛長青道:“我才不信!”
李觀一笑吟吟道:“不信的話,我們去演武場看看?”
薛長青疑惑,旋即有些期待去演武場練功:
“真去?”
“當然。”
李觀一看向薛霜濤:“薛小姐,無妨吧?”
薛霜濤心中雖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