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傻子,那她可就不依了。
“你——好,被染兒罵,也是本殿的一種幸福,有些人想被你罵,還沒有那個福分呢!”龍輕狂本想發怒,可是在看到眼前那雙清澈如水的美眸,他真是所有的怒氣都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這不,自我調侃的功夫讓段染兒差點風中凌亂。
段染兒撅著小嘴,不去和他鬥嘴,她掀開馬車簾子,看向窗外,許是這兒是霧國的京都荊蘇城郊外,所以風光一路獨好。
沿路有桃花梨花,按理,入秋的時節,不可能開放的,可是霧國的氣候真是奇怪,早上冷若寒冬,下午暖若春天,晚上如夏日炎炎。
“這花比本殿好看嗎?”龍輕狂見她注視著桃花許久,便問道。
“是啊,太子你,人比花嬌!”段染兒說完,垂下頭,把他剛才看的書拿過來看了一遍。
“好一個人比花嬌,本殿喜歡這比喻。”龍輕狂微微一愣,鳳眸微眯,忽然燦爛一笑,那笑容如梨花綻放,美不勝收,說不出的鐘靈毓秀,俊逸出塵。
接下來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旅途在難熬的沉默中接近了尾聲,霧國的京都荊蘇已經近在咫尺。
遠遠望去,雄偉的城牆顯示出都城的氣勢,城門前黑壓壓的一片迎接觀禮的人群讓段染兒著實吃了一驚。
想不到霧國居然如此重視這次聯姻,且不知軒轅馨蘭那種傻相會不會引起戰亂?
然霧國作出如此盛大接親舉動,到底有什麼意圖?
段染兒在感受到馬車暫時停歇,再次掀開車簾子一看,眼皮一跳,真是軒轅馨蘭?只是為何她的臉上不見絲毫的反抗之色,莫不是軒轅馨蘭已經被龍輕狂的人所控制?
此刻,霧國的侍女扶著軒轅馨蘭下了車駕,轉坐上霧國王宮中派出迎接的華麗鳳輦,向王宮行進。
“太子,那是怎麼回事?軒轅馨蘭?”段染兒將手裡的書籍往龍輕狂的手中一扔,輕聲問道。
“已經被姜少傑治癒,只不過如今她喪失了部分記憶,反正父皇要的是她的身子,你無需擔憂。走吧,跟著本殿一起進宮見本殿父皇,把這個戴上。”龍輕狂一邊說,一邊將一張平凡容貌的人一皮面具親自給戴在了她的臉上。
淡淡的龍延香充斥在段染兒的鼻尖,她皺了皺鼻子,說道,“下次能否換成別的薰香,這味兒我不喜歡。”
“好。”龍輕狂輕輕頷首,且出其不意的在段染兒的香腮上偷親了一下。
“你……龍輕狂……你!放!肆!”段染兒使勁的抬手去拭自己的腮幫子。
“目前你還是本殿的準太子妃,本殿親你,也是情之所至,再說親你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龍輕狂無視她嫌棄的表情,且壞壞的一笑。
“厄……你……你在胡說什麼?”情之所至,他對她怎麼可能有情。
她可不能自作多情的以為龍輕狂會喜歡她,她覺得這男人這麼做肯定有陰謀。
果然!被她猜中了。
姜少傑打馬過來,抬頭瞧見簾子內龍輕狂偷香的舉動,手心握緊了韁繩,致使馬兒長嘶,可見馬脖子被姜少傑給勒疼了。
“太子,染……段姑娘,可以下馬車了。”姜少傑想起自己的鴻鵠之志,頓時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唇角含笑道。
“段姑娘?誰啊?”段染兒自己還沒有進入狀態。
“自然是你。”龍輕狂笑了笑。
“這個姓氏不好,一段兩段的,好不吉利!”她現在不開心,自然要找個理由。
“本殿說了算!快點下馬車,不然,本殿還用剛才那一招,或者更多,更曖昧……你……你意下如何?”龍輕狂這太子果然不是白當的,一句話把她的不悅徹底打消,還外帶精神緊張,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