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中則卻是開口道,
“孩子們,前頭有然兒帶著盈盈去處理,你們就別去了去了,想來也是血腥的很。”
聽到甯中則的話,眾女想了想,覺著也是。
便是安靜了下來,留在了堂內。
不過卻是沒有幾個人在交談了,都是神色憂心的模樣。
等眾人來到山門前時,
老遠便見兩名華山弟子守在一具屍體前。
只是一看那髮型還有插在他心口上的那把奇形怪狀的兵器,
蕭然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不過這也真是夠慘的。
那屍體蓬頭垢面,渾身傷口不提,
就連一條胳膊,還有大腿,都各自沒了條。
蕭然不是沒殺過人,也不是沒見過死人。
可是如此重傷之下,還忠心耿耿地一心想的要為死了的任我行報仇,
甚至是重傷如此,提著一口氣來到華山。
很難相信,
身受重傷,且沒了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的問天,
究竟是怎麼從黑木崖那麼遠的地方,一路躲避日月神教的追殺,
忍著身體的傷痛,來到華山面前的。
雖然說向問天平日裡有些嘴臭,
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天王老子的臭屁模樣,
蕭然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可是面對如此忠心耿耿為主報仇之人,
哪怕被人算計心有不悅的蕭然,
心中也是不禁動情,感佩之情油然而生。
沒錯,眼前已經死去的人正是那曾經,
兩次跟隨任盈盈上了華山,又跟隨任我行義無反顧的日月神教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
蕭然緩緩閉上眼睛,輕輕嘆息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
而任盈盈早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雙手捂著嘴,臉色煞白,連連搖頭,
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都是真的。
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快步直接撲到向問天屍體前,跪伏在地,拼命咬著那僅剩的一條胳膊。
淒厲的哭喊聲起。
“向叔叔!向叔叔!”
“是誰?是誰斬去了您的手臂大腿?是誰將您重傷至此?”
“嗚嗚~向叔叔!我當初就不該讓您下山的!”
任盈盈已是泣不成聲。
伏在向問天屍體上痛哭著。
她的父親任我行,從小就被東方不敗關押了起來,
是向問天在她身邊看顧撫育,甚至幫她在東方不敗的手裡,謀得聖姑之命。
且為了保證她在教中平安,在外屢屢為日月神教生死搏殺。
多年以來,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照料,
卻自始至終以屬下自居。
這些,向問天從來沒有說過。
可是,任盈盈知道。
她知道,如果沒有向問天的話,
以東方不敗的心狠手辣,她當時一個幾歲的女孩,憑什麼讓東方不敗手下留情?
更別說成為號令三教九流,日月神教的聖姑之尊。
哪裡還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父親,還有如今?
父親任我行的死,她是感到了傷心難過。
可是向問天如今慘死眼前,
想到曾經向問天對她的照顧撫養,
痛哭不已,淚水不斷落下,
任盈盈看著向問天的屍體,一字一頓道,
“向叔叔,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