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不足日日識神大開,融入天地萬般氣機之中。萬級滿山之修,盡在不足查視之下。莫說宏法門,便是古大陸超大門閥中,亦無此等識神全開,從無間斷之修在也。此仙神之法,卻是不足無意中而成就之修法也。其中妙處短時不可查知,然時日一長,其威自然顯露。
夏令即逝。
秋復亦去。
隆冬正盛之時也。
極北之地,天候寒冷無匹,其呼嘯狂風刺骨,萬般物什凋零,眾多鳥獸潛身。萬級山中宏法門之所在卻依然溫暖如春,那來來往往之修道之輩仍然輕輕鬆鬆猶如夏時,衣裳單薄而俊雅,神態高慢而出塵,其言行之間恍若高人。修行之人也!
不足值守之禁地所在遠宏法門之中央大殿百餘里,雖有禁制法陣籠罩其外,然積雪封山,往來行進早已不可易也!
其時,正是大雪紛紛之時。不足之所在禁苑中卻依然沸泉若湯,濃霧瀰漫。其沸水中之蓮狀物觀之如舊,唯其體較之往昔猶若數倍之大,花苞將開之狀也。其外白玉之亭隱於霧中,亭中不足閉目行功,一時之間萬籟無聲。兼之山道盡數沒於數丈大雪之下,鳥獸不行,禁苑內外更其清冷。
忽一日,於亭中打坐之不足訝然睜開雙目,抬頭望向法罩相圍之禁苑上空。
“這般數人此時往禁苑而來,卻不知所為何事也?”
不一時,那於宏法門之所在駕雲而來之二修已然身在禁苑之外。
“兀那金足師侄,吾等乃是丹苑值守使李治國與鍾君是也,奉丹苑長令之命來尋師侄。將控陣之法物血如意放出,好讓吾等入苑說話。”
其一修大聲道。
不足不識此二修,然其說話之聲息卻正是那日門中後山密林中之慾盜寶者,遂大驚失色!
“難道那聖蓮暗母竟然是在禁苑中?”
不足心中緊張思慮道。
“如此定是這蓮狀之物也!然此物觀之無奇,有何異哉?其二修聲音既過得某家之耳,卻絕無相忘者也!此次來,絕然乃是為是物也!”
修行之人過目不忘,過耳之聲無有不識者。
“該當如何也?此等倒黴事竟然真是遭遇!難怪那日腦中一亮,卻又想不起是何!竟在此地等我!”
不足急得腦門上冷汗直流。
“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吾且先將玉亭之法陣發動,再與其周旋!”
這般一思量,卻便起身發動此地守護之法陣。那禁苑外二修卻早怒氣衝衝大聲道:
“兀那金足小兒,汝何等人,竟敢這般怠慢!吾二人奉命來此,汝卻磨磨蹭蹭,毫無輕重,難不成要責罰了才知規矩!”
“二位師伯上修,可有丹苑長令之文書憑證麼?”
“呔!汝什麼東西,亦敢衝吾等要憑證!快快開門便罷,否則莫要怪吾等心狠!”
其一修大喝道。
“二位師伯上修無怒,弟子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或者有百事苑長令之印信亦可。”
“呵呵呵!金足師侄,忠於職守,善哉!善哉!不過門中,吾等二人之身份便是憑證,還要何憑證也!”
另一修聞言道。
“如此······如此二位師伯稍等,待弟子施法開門。”
不足見無法相阻,便將玉亭法陣準備妥當,隨時發動。而後開啟禁制。自家卻在玉亭中不出。
那二修見禁苑外門洞開,便推門而入。
“二位師伯上修來此,弟子有失遠迎,尚望恕罪。不過不知二位師伯上修······”
“大膽金足,長輩來此,居然龜縮亭中不出,是何道理!”
一修豁然一聲將一柄仙劍扯出。另一修冷聲道:
“金足,出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