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凡方便了許多,起碼不用大半夜裡敲門,驚醒一群禿頭。
電話還真接通了。少年說明了來意,不大一會,自有寺中年輕的小僧人,摸摸索索的開啟偏門,將陳楚凡迎進了寺內。雖然一路上這小和尚並未多言,只是目光的諸多古怪,卻是全然納入陳楚凡的眼底。
少年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飄飄然的暗忖著,眼前這年紀不大的和尚怕是將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來夜探歸元寺了,想來卻是絕對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個為凡塵俗事所困擾的俗人,單純的前來訪友而已。
不知是有了這種不地道的念想,還是寺中那清淨的氣氛,跟若有若無的禪香,竟是讓陳楚凡跟著小和尚的步伐更加從容,心態也愈發平和起來。正在少年自覺這趟半夜的歸元寺之行果然挺有效果時,小和尚已經把陳楚凡帶到了老和尚的禪房門前。
房內燈光已經亮起,從窗簷處能清楚的看到屋內老和尚的影子,正坐在房間某處,圓圓的腦袋,看起啦分外喜慶。
小和尚輕輕敲了兩下禪房的門,得了老和尚輕聲應諾,回過衝著陳楚凡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靜靜的退走,陳楚凡則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隆遠大師早啊!”一進門,陳楚凡便恭聲問候了句。
“阿彌陀佛,”坐在會客小桌前的大師一臉苦相的喧了聲佛號,默默的看了看掛在禪房內的古樸小鐘,實誠的說道:“這時候對和大尚來說也不早了!”
“您謙虛了,像您這樣的大德,這時候怕是應該還在苦修**才是,何談不早?”說話間陳楚凡重新掩上門,走到了隆遠大師的對面坐下。不愧是高僧,雖然被陳楚凡擾了禪夢,還是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斟了杯清水,放在了客位之上。
“陳施主莫開貧僧的玩笑了,這半夜突然尋來,可是有何要事?”老和尚苦笑著搖了搖頭,開門見山道。
“大師這話說的可**道,就以你我的交情,難道我來看大師您還一定要有事?”說道這裡,陳楚凡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好不要臉的埋怨道:“哎,果然是**道,竟是連點茶葉都捨不得放,直接拿清水招待貴客,難道我就這麼不受您待見了?”
“阿彌陀佛,陳施主莫耍和尚了!這大半夜的,正是休息時候,喝個哪兒門子茶啊?”隆遠大師搖了搖頭,苦笑著言道。
“好吧,清水就清水吧!哎,不瞞大師說,喝不喝茶我心裡煩的都睡不著啊!”陳楚凡終於開始引入正題,臉上也帶出了一絲苦色。
“哦?陳施主隨姓之人,有何事會如此煩惱?”隆遠大師探問道。
“哎,我跟大師說了,大師您可不許笑我!”陳楚凡長嘆一聲,求道。
“陳施主又說笑了,和尚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嘲笑您這身具佛體,刀槍不入的寺中**?”隆遠大師打趣了句。
陳楚凡倒是沒有在意眼前這個老和尚的語氣,苦著臉便開始傾訴起來。
“不瞞大師您說,讓小子煩惱的正是那兒女私情。本來吧,我在出國前有個挺好的女朋友。我也暗暗發過誓,等出國了,有出息了,回來一定要娶她過門。對了,我帶小熙來看過您,您應該還記得吧?”
“嗯,當然記得,很俊俏的一個小姑娘!難道陳施主跟那位韓姑娘的感情出什麼問題了?”隆遠大師開口回了句。
“那到沒有,您先聽我把話說完。誰曾想,我出國之後又遇到了另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她好像就喜歡我了,對我更是好的沒話說。但是我已經有了韓小熙了,自然是不能再接受她的感情。可偏偏當我選擇回國時,她也跟著我回國了!”
“而我回國後,小熙一定要讓我追求她一個寢室的好友。這個女孩兒我曾經也認識,她們還曾說好要一起做我女朋友的,但是最後她卻退縮了!不過最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