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尊貴的威嚴氣息
“五殿下恕罪,主子吩咐過暫時不讓任何人進去。”
雪入塵聞言氣極,雙拳倏然緊握,驀地伸手抽出了燕溪手中的長劍,橫在燕溪的頸間,聲音冰冷到了極致,“我再說一遍,讓開!”
“五殿下恕罪,主子吩咐過暫時不讓任何人進去。”頸間一涼,燕溪依然未動半分,對頸側的長劍視而不見,聲音如是如初。
“你不要以為你是老師哥哥的人,我就不敢動你,我便要看看我今日殺了你,老師哥哥會不會怪罪於我?“雪入塵低低的開口,黑眸中的純淨褪去,染上了幽幽寒光,邪惡殘熱,唇角勾起的笑讓人不寒而票。
燕溪只是緩緩張開眸子,冰藍色的眸子沉靜無波,淡淡的開口,“燕溪不會違抗主子的命令,除非我死。”
“哦?好一個忠心為主的燕溪,既如此,你便帶著你的忠心去黃泉路上相伴罷!”雪入塵冷冷的笑,握緊掌中的劍柄,微微用力,鋒利的劍鋒在少年如玉的頸間劃下一道痕跡,櫻紅的血霎時溢了出來!
頸間刺痛傳來,燕溪面無異色,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液體順著頸間劃下,柔滑而溫�…
今日便死在這兒了麼?也好,至少是為了主子,不是那麼無意義的死去。
姑姑,對不起,溪兒讓您失望了。
看著那一臉平靜的少年,雪入塵眸中的冰寒更甚,這個燕溪竟然連死也不怕,若留得日後絕對是個威脅!右手正欲用力。
“住手!”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身後原本緊閉的房門倏然開啟!
雪入塵聞聲黑眸掠過一抹幽光,只是停頓一瞬,右手緊握的長劍沒有絲毫遲疑驀地用力!
看到那細徵的動作,負清風清眸一凜,足尖一點,白影一閃,倏然而出,伸手握住了那壓下的長劍,冰冷的刺痛傳來,掌心頓時一片粘膩,血絲絲縷縷從指尖滴�…
“老師哥哥!?“雪入塵不可置信的低吼,驀地鬆開了雙手,將燕溪推到一旁,伸手抱住了身側的白影,長劍噹的一聲掉落在地,看著那不斷溢位鮮血的掌心,心在瞬間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攫住,幾乎無法呼吸!“你!為什麼……,你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一個侍衛擋劍!?那個燕溪在他心裡就那麼重要嗎!而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竟然傷了他,竟然傷了他啊!
燕溪驀地穩住身形,轉身望去,平靜無波的眸子立即慌了,急急的衝了過去,“主子!主子!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即便他死了,他也願他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是他心中最聖潔最溫暖的歸屬,他黑暗的人生裡唯一的光明。
從未有人為了他這麼做,他於他而言只不過只一個侍衛而已,他為什麼會毫不遲疑的為他擋了這一劍!為什麼!人不該是自私的麼?他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了他對這個世界根深蒂固的看法,如�…
負清風微徵凝眉,想要掙開雪入塵的懷抱,視線落在燕溪頸間的傷口上,瞧見並不深,這才安了心,“你沒事就好。”
只是這一句話,燕溪一時間幾乎呆住,心中湧起強烈的情感狠狠地顫動著,眼前的視線在一瞬間變得模糊,有溫熱的液體從眸中滑�”
看著晶瑩的液體從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中滑落,負清風也在一瞬間怔住,“燕溪�…“他哭了?他怎麼哭了?這個倔強冰冷到骨子裡的少年竟然這麼毫無預兆的哭了,她究竟做了什麼呀?
雪入塵看著那張怔愣的小臉,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又是惱恨百般滋味皆湧了出來,二話不說,將懷中的人打橫抱了起來,直接進了房內。
“雪入塵……,“足下懸空,負清風這才回過神來,掌心刺痛本就難以忍受,突然被抱起來有些懊惱又有些彆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