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雪清狂便接過了負清風手中的湯勺,另一手自然的將粥碗端了起來。
雪入塵聞言一怔,漠然的望著負清風的側臉,老師哥哥不要接受,不要讓太子哥哥餵你!不要!
他這是要喂她?看著雪清狂吹粥的動作,負清風頓時僵住,看著那張冷峻深邃的面容,微微凝眉,“不用勞煩太子殿下了,我可以自己來。”
“清狂一直想要報答老師一直苦無機會,如今老師受傷了清狂該盡點心,難道老師嫌棄清狂?”雪清狂舀起一勺蓮子粥放在唇邊吹涼,傾身靠近,將勺子遞到了負清風唇邊。
負清風無言以對,感覺到身側那抹灼熱的注視,若是雪清狂與雪入塵相比,還是雪清狂罷,畢竟他比較沉穩對她亦尊敬,若是換做雪入塵,說不定會做出什麼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思及此,便張口含住了唇邊的勺子,將蓮子含入口中。
雪清狂見狀,綠眸漾起滿意的笑意,唇角亦緩緩勾了起來,一口一口極輕柔認真的喂著負清風。
除了餐桌上的人外,一旁站立的侍衛皆是瞪大了眼睛,他們沒看錯罷?太子殿下竟然在喂太傅大人吃粥?!燕溪亦是怔住,在心中更加認定了雪清狂五兄弟對負清風有企圖。
隱與暗處的未央,離刖,慕棲,天河,墨玉五人也是個個瞪目結舌,他們何曾見過堂堂太子殿下給誰餵過粥?這待遇,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負清風過了……。
一頓早膳下來,幾個人皆是食不知味。
雪清狂幾人用罷了早膳,便去了各營教授馭冰術,負清風與燕溪騎馬到了城外,準備去觀察湖面的結冰情況,兩人都以白紗斗笠遮面,經過街市並未引起騷動,只是兩人走到城門口卻見有人圍在一角,似乎在瞧什麼熱鬧。
負清風原本沒注意,只是途徑之時,看到人群中央那抹跪地的纖瘦身影,清眸徵微一暗,竟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看到那少女一臉清冽,英氣出眾,不由自主的便勒馬止步,靜靜的望了過去。
燕溪走了一段距離,忽覺不對勁兒,轉眸一看身旁竟空無一人,回首望去,果然在身後不遠處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頓時調轉馬頭朝回走來。走到負清風身側停了下來,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那被人圍觀的少女,看到地上那白布上的幾個大字微微蹙眉,賣身葬父。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主子想管麼?
路旁的少女被人群包圍,眾人議論紛紛,卻不見任何人上前。
忽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哀嚎,眾人側目望去,一名小販的攤子被踢翻在地,東西散落一地,只見一名身著綾羅綢緞的年輕男子領著幾個家丁橫行而來,那男子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明明是嚴寒冬日,手中卻搖著摺扇,唇角勾著邪氣的笑,一雙三角眼東瞧瞧西看看。
身後的隨從驀地朝前方圍觀的人群指了指,那男子見狀眸色一亮,摺扇一合便大步走來,身後的隨從立即便湧上前來,攆開了圍觀的人,點頭哈腰的將那男子請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四散開來,三三倆倆的聚集在一起,對著那年輕男子與少女指指點點,惋惜搖頭。
“這下壞了!這姑娘要遭殃了!”
“是啊是啊!被這邊城小惡霸看上哪還有活頭啊?”
“可惜了這麼個清秀的姑娘�……”
“唉,你們沒聽說麼?這小惡霸前幾日搶了城南趙家女兒做小妾,誰知那趙家女兒在嫁過去的當天便懸樑自盡了!”
“只見邊城將軍頻臨,卻無一人知民間疾苦啊!”
那小惡霸,原是邊城首富王福田的獨生子王生,仗著家業行賄知府,橫行與世,天性好色,這邊城內的女兒只要被他看上的都被搶了去,認命的便從了,性子剛烈的便自盡了,在邊城是人人唾罵,眾百姓卻只敢怒不敢言。
“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