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跑到外面爬上桅杆打了一通旗語,左右各有十艘戰列艦緩緩靠向荷蘭人的艦隊,不一會兒,就與荷蘭船靠在了一起,一隊隊火槍兵掏出鉤鎖,掛上滑繩,就這麼利用落差,滑到荷蘭人的船上。
他們上船之後可比當海盜的時候文明多了,只是下了荷蘭人的槍,把他們雙手反綁在身後,也沒打人也沒罵人,那些荷蘭士兵都比較配合,倒沒出現什麼混亂,只是在綁普特曼斯的時候,他不幹了,邊推擋邊大聲嚷嚷道:“我是荷蘭駐福爾摩沙長官,你們不能綁我!”
鄭芝龍畢竟和荷蘭人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意,這些水師官兵裡面有很多人都稍微懂點荷蘭話,這下他們有點猶豫了,綁還是不綁呢?
這時左軍參將陳璋正好上船了,負責控制這艘戰列艦的千總趕緊跑上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朗聲道:“啟稟將軍,這人說他是什麼長官,不讓我們綁,您看怎麼處置?”
陳璋聞言,翻了個白眼,他正是奉命來押解這什麼長官去旗艦的,什麼綁不綁,他直接走過去,一腳把普特曼斯踹到甲板上,然後對身邊的親衛道:“綁起來,帶上,跟我去旗艦。”
他身邊的兩個親衛立馬衝上去,按住普特曼斯熟練的將他雙手反綁,然後一把架起來。
普特曼斯豎自在那叫個不停,陳璋其實完全聽得懂,但他懶得跟這貨嗦,直接掉頭就走,兩個親衛趕緊押著普特曼斯跟上去。
直到上了旗艦這貨還在那嚷嚷個不停,陳璋眉頭一皺,直接反手一巴掌,用荷蘭話呵斥道:“閉嘴,現在帶你去見我的長官,你給我老實點。”
好漢不吃眼前虧,普特曼斯雖然一肚子火,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但是,剛一進鄭芝虎的指揮室,他見陳璋對著鄭芝虎恭敬的行禮,立馬知道這就是大明艦隊的指揮了,他直接抗議道:“這位指揮官閣下,你的手下太粗魯了,他不但綁了我,還打人,你我都是指揮官,我要求平等對話,我要求你嚴厲處罰你這個粗魯的手下。”
鄭芝虎聞言,直接用荷蘭話問道:“哦,你什麼軍銜?”
普特曼斯以為鄭芝虎顧忌荷蘭海軍,要給他平等對話的機會了,他立馬傲然道:“我是荷蘭海軍上尉。”
鄭芝虎一瞥嘴,戲謔道:“一個上尉你敢跟我要求平等對話,你知道我什麼軍銜,你們海軍上將都沒我軍銜高,給我跪下說話。”
普特曼斯還想抗議,陳璋直接走過去,對著他的膝蓋彎就是一腳,踢的他哎呀一聲跪到地上。
鄭芝虎點了點頭,微笑道:“恩,這還差不多,在我們大明蔑視上官可是要砍頭的,我還有事情要你去做呢,暫時還不想砍你的頭。”
普特曼斯這會兒正準備放狠話呢,一聽說要砍頭,立馬不吭氣了,為了一時口快把腦袋給掉了那可不划算。
鄭芝虎見他老實了,這才收起戲謔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道:“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大明要收復福爾摩沙,你如果能給你的手下寫封信,讓他們馬上退出熱蘭遮城,我就放了你和你的手下。”
普特曼斯聞言,想了想,不行啊,他這丟失商船的罪還沒處罰呢,要再把熱蘭遮城拱手讓給大明帝國,回去絕對會被吊死,橫豎都是死,他乾脆頗為硬氣的回答道:“我是不會寫信的,你要殺就殺吧。”
鄭芝虎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不怕死,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直接朗聲道:“左軍參將陳璋聽令。”
陳璋趕緊單膝跪地朗聲道:“末將在。”
鄭芝虎簽了個將令丟給他,然後下令道:“令你率左軍十艘戰列艦,連同禁衛軍第二軍團兩千火槍兵一起押解所有荷蘭俘虜去赤嵌,將他們交給北洋水師提督黃龍大人。”
普特曼斯擺明了不願勸降熱蘭遮城裡的荷蘭守軍,把他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