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南雪隨著幾人到了船艙,再次理解了金錢所帶來的好處。她和Jenny住一側的盡頭,對面是朱召和tom的房間,至於徐立帆,在方南雪他們隔壁。至於東西,方南雪自己的和Jenny的部分在她們的房間,其餘的都在朱召和tom的房間。
幾人看過各自的房間後,tom提議去甲板上看看,其餘幾人欣然同意,只是徐立帆堅持留下看守行李,其餘幾人見勸不動,也就不再勉強。
四人來到甲板上,方南雪看著太陽慢慢升起,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她想這大概就是大家為什麼都喜歡站在頂端的原因了吧。扭頭一看,Jenny和tom用英語情意綿綿的說著方南雪聽的肉麻的話,而朱召在看著一個方向,方南雪走過去問道:“朱先生,你是在看徐總經理和徐二公子嗎?”
朱召笑了一下:“對,他們還沒走,在車裡。”
方南雪有些吃驚,這哥們兒視力是真好,不由得誇讚:“朱先生你視力真好。隔這麼遠也能看到。”
朱召一樂,心想這姑娘真好騙:“人我是看不清了,但是車子我能看清啊。我估計你的三個老師也在那邊還沒走呢。”
方南雪一愣,隨即笑了笑,朝著朱召伸出手,鄭重說道:“朱先生,以後異國他鄉,還請多多關照。”
朱召看著仍舊扎著辮子的方南雪,咧嘴一笑,伸出了手:“方小姐,也請你多多關照。”
兩隻手相握之時,一種無形的契約隱隱在二人之間達成,這不是方南雪和徐家簽訂的有關於助學和服務期等與金銀這類俗物繫結的約定,而是兩個隻身遠赴異國的同樣黑髮黃面板的中國青年定下的同族之約。
日頭漸漸升高,大批的貨物已經搬運的差不多了,已經有其他乘客慢慢登船,朱召看了看懷錶,對方南雪說道:“船票都在帆叔那裡統一保管,我看過了,我們是上午十一點出發,大概十點半就會停止登船了。”
方南雪點點頭,想到這時期的遊輪大多來自於國外,心裡卻是遺憾這不是中國自己的遊輪。原本中國也是有的,只是在國際航線一直被各國打壓,最後沒有成功。她在想,下次她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坐上自己國家的遊輪。
Jenny和tom終於停止了甜言蜜語,朝著他們走了過來,tom問道:“朱先生,我可以叫你朱嗎?我們要在船上相處大約一個月的時間,總叫你朱先生感覺太正式了,這讓我想到了我剛來上海的時候給人打工的時候,我那時總是叫我的顧客們‘xx先生’。”
朱召咧嘴一笑,說道:“你可以叫我阿召,不能叫我‘朱’,你那樣喊,我會感覺你想‘把我拖進廚房。’”
tom和Jenny都笑起來,方南雪也跟著笑。
tom看著方南雪,問道:“阿雪,你會暈船嗎?顧的太太打電話說過,你可能會暈船。如果到時候你真的暈船了,我會給你倒一杯‘伏特加’,他們說暈船的時候喝一杯立刻就好。”
方南雪:“伏特加?你一個美國人為什麼會帶俄國的酒?”
tom咧著嘴笑的開心:“我從這麼遠的地方回去,總要帶一些東西的。我不但帶了‘伏特加’,我還帶了‘二鍋頭’、‘茅臺酒’,我要帶回去和我的哥哥一起喝一杯。”
方南雪有些好奇:“tom,你為什麼能夠一個人在中國這麼多年,我聽Jenny老師說過,你來中國七八年了。”
tom:“我想來中國看看,我就來了。作為一個熱愛自由的民族,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Jenny拆臺:“他當年賭博,欠了別人很大一筆錢,他想讓他哥哥幫他還,他哥哥拒絕了。他沒辦法,才來中國做生意的。”
方南雪想笑,但是覺得笑起來不禮貌,看著人慢慢的多起來,怕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