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他們不會不滿意。臣弟的意思是允許他們自由將一批銀子換銀幣只收火耗不收稅,算是對他們的一次性補償。再加上允許他們從商業轉向工業,工業利潤不作兩成封頂限制,讓他們有了長期投資專案,他們應該很滿意。這兩項因為事關重大已經給皇兄呈報過,見皇兄沒反對臣弟才大膽讓政務院下令的。”
天啟想了想說:“收稅和造幣是朝廷事務,政務院收回無可厚非,現在商人們得到補償也沒有了意見,可以算是各得其所。不過剩下的股份都集中在公路局和銀幣的使用上,現在錢莊的借貸利息下調沒有什麼收益,公路局的修路事務也陷於停頓,這樣做怎麼保證股東們的收益?這個問題不解決好恐怕難以服眾。不瞞你們說,這幾天宮裡宮外很多人都透過各種渠道向為兄打探訊息,你們應該及早拿個條陳出來。”
信王說:“臣弟沒想到他們會去騷擾皇兄,是臣弟考慮不周請皇兄恕罪。這件事的具體思路是聖學院集體理出來的,臣弟知道道理但怕說不明白,還是由劉宗周劉大人來說吧。”
見天啟點頭並望了過來,劉宗周說:“皇上,開始信王說做事要考慮得失利弊,臣等這樣想也是經過仔細比較的,好在還沒有最後定下來。本想過兩天最終決定了向皇上稟報請準,今天既然來了就說清楚,假如皇上覺得不妥臣等可以改正。”
天啟說:“朕不是聖人也沒有多聰明,所以不想多幹涉,只不過是因為有人煩所以問一下原因,你們只要真有道理朕肯定支援。劉大人先說說你們是如何比較得失利弊的吧,也好讓朕心裡有個底。”
劉宗周說:“臣等原來透過對人和貨物的流動數量進行分析,認為出京的幾條路都很繁忙,這種繁忙還是除開了來往官員的資料,因此認為離開了商稅公路局的收費也能夠獨立經營。後來經過仔細分析,發現這些人流很多是向北的移民,還有京中及附近地區災後修建引起的假繁榮。所以現在的公路局已經沒有繼續經營活動的必要,至少三五年內不需要修建公路。”
天啟不解地問:“移民之事去年就開始搞了,這麼久了你們居然沒聽說過?”
劉宗周說:“臣等只知道從北方往南方移民,沒想到薊州軍區和遼東軍區還有大量的百姓移過去,因為軍務問題事關機密,臣等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天啟點了點頭說:“看來還是朕的問題,朕把內閣拆了吏部廢了,政務和軍務就在某些方面有點資訊不通暢。這樣吧,朕會通知軍務院以後過境要知會政務院,你們統計資料時也要多問一下,免得以後再出現這種事。”
劉宗周說:“是,臣等發現公路局沒必要繼續開展事務後,就想著如何平息股東們的情緒,最後的結論還是拖。之所以有了三種退股方式的說法,是避免所有股東都來退股,朝廷現在沒那麼多的銀子。只要拖得夠久夠技巧,相信股東們會選擇退出的,他們自己退出就跟朝廷的信譽沒有關係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去騷擾皇上,也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上心,其實皇上完全可以推給政務院的。”
聽了劉宗周的話天啟明白了,原來是因為自己心急了。剛剛說允許持股的股東可以將手中股份代代相傳世襲罔替,朝廷馬上就要讓人退股確實說不出口,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點恐慌讓股東們自己退股,這樣一來就不能說朝廷出爾反爾。這其中的關鍵是要會推會嚇人又不能嚇得太兇,既不讓股東立即拿到錢,又要讓股東們有退出的想法。唯一的失算是沒有想到天啟居然不會踢皮球推責任,這點連初入江湖的信王都比天啟強。
天啟想了想說:“你們說考慮過得失利弊,具體得失在哪裡?”
劉宗周說:“首先,透過將附帶股份的公路局和錢莊從稅務局和造幣廠剝離出去,朝廷就可以獨自佔有商稅和火耗收益。火耗收益給清廉官員發養廉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