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的笑了笑,陳洪討好的道:“老臣知道陛下是一位明君,這樣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不過看到陛下每天這麼勞累,老奴有一句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明朝早就有宦官不得干政的說法,可是這麼多年基本沒人遵守,這個時候陳洪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關於國事的。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天啟皇帝笑著道:“說吧!又不是第一次了,非要做這個姿態!”
雖然被天啟皇帝拆穿了,陳洪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一臉獻媚的笑著。想了想,陳洪才道:“陛下,朝廷大事其實都是掌握在內閣的手裡,無論是地方賦稅,出兵平叛,又或者是官員的升遷。這也就決定了內閣在朝廷裡的地位,當年太祖爺建立內閣也是為了分擔皇帝的負擔。因為有了內閣票擬,所以陛下看摺子就不會這麼累。”
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些天啟皇帝自然知道,見陳洪還有說下去的趨勢,天啟皇帝揮了揮手,淡淡的道:“說重點,這些朕都知道。”
這次陳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老臉罕見的一紅,訕訕的笑了笑,便開口道:“內閣的辦事的快慢和好壞,直接取決於內閣大學士的能力,也就是用人,陛下用人,老臣不應該多嘴的。”說道這裡陳洪似乎覺得不妥,忽然不在往下說了。
看了一眼陳洪,天啟皇帝有些生氣了,老傢伙。臉色頓時一變,大聲的道:“少來這套,說!”
呵呵的笑了笑,陳洪甩了甩了手裡的拂塵,接著道:“陛下讓孫承宗大人入了內閣,這段時間內閣報上來的摺子每一件都處理的很好,那幾天陛下不就很清閒!”陳洪的話點到為止,他相信聰明如天啟皇帝肯定能聽的明白。
看了一眼陳洪,天啟皇帝輕輕的嘆了口氣,原本的內閣首輔大學士方從哲回家了,孫承宗去了遼東,顧慥被自己趕回了家。現在的內閣大學士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韓曠,另一個是劉一璟。
這兩個人為官多年,深知官場深淺,只是說道能力,並不是那麼出彩。看來真的該在找幾個人來了,弄的自己這麼累,真是得不償失。
緩緩的閉上眼睛,天啟皇帝慢慢的翻找自己的記憶,希望能在這裡面找到一些人,一些自己記得人。
天啟皇帝正在為找人發愁的時候,遼東卻來了人,很秘密的來到了遼東,一夥人去找孫承宗,另一夥人去找楊漣。
孫承宗看了一眼身邊的熊廷弼,心中滿是欣慰,這個人是個人才啊!只要有了這樣的人,大明就還有希望。慢慢的走到瀋陽城的城頭上,熊廷弼在則是緩步的跟在孫承宗的身後。
熊廷弼來到遼東之後,一直被軟禁在軍營裡,和那些京城三法司人住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昨天,遼東督師孫承宗派人來傳信,說軍營不是查案的地方,三法司的人不能住在這裡。不由分說的,便將三法司的人趕走了,趕到了驛館裡。
三法司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起,那好我們閃,可是讓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三法司的人可以走,熊廷弼卻要留了下來!孫承宗的理由也很充分,熊廷弼是重要的人證,住在軍營便於保護,況且熊廷弼不過是配合調查,沒人有權力拘押他!三法司大的人知道這是不講理,可是也沒有人趕去找孫承宗的麻煩。就這樣,在熊廷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便被人帶到城頭上。
撫摸著城頭上架設的大炮,熊廷弼感慨良多,這麼多年自己一腔熱血,都為了遼東。自己多少次發下誓言,哪怕將自己的滿腔熱血全部都灑在著遼東的山山水水,自己也要達成心中的抱負。
見熊廷弼的複雜神色,孫承宗微微一笑,這才是一個將帥應該有的氣概,不怕死。在戰場上,怕死者死,不怕死的生。
“熊大人,怎麼樣?這次京城一遊,再回到這遼東的土地上,有什麼感覺?”雖然和熊廷弼接觸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