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走下臺看看時間,21:30剛過,拎起包和傘匆匆往外走。
門外的雨依舊無聲息地落著,楚湘抬頭看看天,準備撐傘,這時餘光看到身後一個高於自己一頭的黑影,那黑影給她壓迫感,她能感覺身後是個男人,這樣的雨夜,難道又被人跟蹤了!
楚湘的心驟然糾緊,手死死地握住傘柄。楚湘暗自盤算,走出去危險係數高於留在店裡。不如回店裡,給楚荊打個電話,讓他來接。
雖說從酒吧街這頭走到那頭用不上十分鐘,但有三年前的意外事件,楚湘已如驚弓之鳥了。楚湘故作平靜地回頭,看到身後男人的臉時楚湘錯愕了。
凌利逼人的氣度,劍眉如刀削一般,沉靜的眼眸裡透出冷冷略帶微醺的光,薄唇緊閉,身形挺直,站在那也略帶意外看著楚湘。他看看了楚湘的臉,之後看向天,稀稀落落的水滴有節奏地下降,之後視線落在了楚湘的傘上。
楚湘糾緊的心瞬間放鬆下來,顯然他不是壞人。遲疑了一下,“您是季總吧,還在下雨,傘借給你吧。”
季予乾看看楚湘,“你叫楚湘,你認識我?把傘借給我,你怎麼辦?”
“不,不認識。只是剛剛在臺上看到您和陳總站在一起。我沒事,我可以讓我哥來接我。”說著,楚湘把手裡的傘送到季予乾面前。
季予乾看了看,猶豫了一瞬,接過傘說:“你要去蘇荷?我可以送你過去,然後再借用你的傘。”說完這話,季予乾自己都十分意外,一向對女人不屑一顧,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提意,是因為喝了幾杯酒,還是因為她長的像朱心慈,還是自己真的需要一把傘呢。他一時沒想明白。
楚湘也有些意外,不過有人送,總比自己走要安全,她點點頭,站在季予乾撐起的雨傘下。他們儘量配合對方步伐的節奏,緩步向前走著。楚湘心只暗自好笑,就因為他給了自己1000塊小費,就把雨傘借給他用,自己算是划算了。
“為什麼要借給我雨傘?”季予乾打破安靜問。
“因為你是老闆,又給我了小費。所以……”楚湘不假思索地說。
“看來很愛講真話。”季予乾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心想這個女人只是長相和朱心慈略有相似,但沒有朱心慈的心機。
走到蘇荷酒吧門口時,楚荊正打著傘站在門口張望,看到楚湘,他臉上浮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但看到和楚湘同在一把傘下氣宇軒昂的男子時,臉上笑容僵注了,認識她7年了,第一次看她和別男人有這麼近的接觸,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苦辣酸甜是什麼味。
楚湘見到楚荊,快步跑到他傘下,“哥,就知道你著急了。”
季予乾看看只剩一人的傘,竟覺得路有點短。再看著站在楚湘旁邊一臉關切、俊眉朗目的楚荊,朝他點點頭,又朝楚湘點點頭,邁步離開了。
“湘湘,那人是誰啊,你怎麼和他一起?”楚荊邊和楚湘往蘇荷裡面走邊問。
楚湘看看走遠的背影說:“他啊,就是千岸的大老闆,剛剛聽我唱歌給了小費,剛好我出門時遇見他,就把傘借給他了。他就順便送我回來。”
“大老闆?陳一凡的老闆。”楚荊問。
“應該是。哥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呢?”
楚荊自嘲地笑笑說:“看到陌生人送你,我不放心,所以問問。你等等,我去拿車鑰匙送你回去。”
楚荊的車停在楚湘所住的那片舊樓區後,陪著楚湘上樓。“湘湘,這馬上就動遷了,動遷後你搬到我那去住吧。”
“那怎麼行呢,奶奶剛過世。處理她後事、加上給她治病我已經欠你20幾萬了,這剛去千岸上班,要還上你那些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我怎麼能再去佔你的房子呢。”
楚荊在楚湘家門口停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