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出專輯?有沒有往歌壇發展的打算?”
諸如此類的問題,媒體不厭其煩。
阮江西又向來對媒體直言不諱:“葉以萱跑調太厲害了。”
託了阮江西的福,葉以萱三個字終於擠上頭條了:深扒音調,都去哪了。
聞之,葉以萱在家砸了一面鏡子,一桌化妝品。趕巧了,父女兩心有靈犀,這會兒,葉宗信正砸書房呢,問原因是什麼呀?
上午九點,財經頻道報道:“受進口關稅影響,W國湧進大批融資商,市場迅速被搶佔一空,許多華資企業市場解離,經濟崩盤,尤其以阮氏為慘重,損失過十億。”
秦江嘆了口氣,關了電視,一臉深沉。
張彎彎抱著龍鳳胎,吃著葡萄,隨口八卦了一句:“宋少不是也投資了W國專案,是不是也虧了?”
“不多,”秦江比了三根手指,“三個億而已。”
三個億?而已?!真是財大氣粗!
張彎彎立馬眼睛一彎,化身迷妹:“我女神的男人,就是豪氣!”
秦江搖搖頭,覺得他老婆已經沒救了:“三個億,你當宋少白砸的嗎?”
張彎彎立馬放下娃,一臉求知若渴。
“資本家當然是用錢砸人,往死裡砸!”秦江打心眼裡覺得宋辭簡直土霸王!粗魯!
張彎彎舉起雙手:“宋少威武!”
威武?只有少數人知道,宋少為了寵妻,花了三個億給泰山大人挖了個深坑。
嘖嘖嘖,沒救了!秦江蔑視地瞅了他老婆一眼,整了整領帶,該去收尾了。
下午,阮氏電子召開了緊急高層董事會,錫南國際宋辭親自出席董事會。
各大高管董事針對這次W國投產專案的失敗,做了各種補救方案,一一展示,只是主位上的宋大老闆卻興致缺缺,扣著會議桌便中斷了彙報,然後宋少只說了一句話。
“誰捅的婁子,誰給我補上。”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向葉宗信,他倒抽一口氣,眼色驚慌,十億的缺口,他就是傾家蕩產,也難補上。
高管們各個都是人精,不開聲,打量宋辭,察言觀色。
葉宗信從座位上站起來:“這次W國投產,的確是我決策失誤,市場部已經盡力在補救,原材料也在聯絡,只要找到合適的海外經銷商——”
宋辭沒有耐心聽下去,直接冷言打斷:“10億,如果補不上,就滾出董事會。”
十億,吐出來得要了葉宗信的老命。
他睚眥凸出,沉聲反駁:“就算阮江西有法定繼承權,我也同樣是阮氏最大的股東,有絕對的決策權,想在我阮氏獨權,誰也沒有資格!”
不得不說,葉董膽肥啊,居然敢抗旨不尊。
懶懶嗓音,語調沉沉,宋辭半靠著椅背,姿態閒散,扔了一句:“你已經不是最大的股東了。”
葉宗信驚慌瞪眼:“你什、什麼意思?”股份之事,他處理得隱秘,絕不可能。
“啪。”
白紙黑字,黃皮的檔案被扔在了葉宗信面前。
“睜大眼,好好看看。”
宋辭話落,十幾雙眼看過去,桌上的檔案,是一份股權轉讓書,轉讓人是葉宗信,買入方是阮江西。
阮氏誰不知道葉宗信把股份看得比兒子的命都重要,這份轉讓書,絕對有隱情。
葉宗信不可置信地望向宋辭:“你、你——”你了半天,如鯁在喉,瞳孔緊縮。
“剝奪葉宗信所有董事決策權,以後阮氏,全權由我家江西做主。”宋辭冷言一掃,語調三分上揚,“你們,有意見嗎?”
眾高管們連連搖頭,意見?哪敢呀,又不是像葉宗信一樣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