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直是唐婉心頭的刺,她這一輩子,前半生輸給了阮清,後半生,因為阮江西,同樣落得一敗塗地。
唐婉冷笑著自言自語:“阮江西,你好手段啊。”
周氏上前勸道:“大嫂,適可而止吧,宋辭不是大哥,他的婚姻沒有人可以左右。”
唐婉喝止:“不,我和阮家的女人永遠不能共存。”
周氏搖頭:“你好自為之。”可以預想,若阮江西與唐婉不能共存,依照宋辭的性子,唐婉恐怕要不得善終。
宋辭牽著阮江西出了商城大樓,她有些心神不寧。
宋辭拉著她停下了腳步:“怎麼了?”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宋辭,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收購了唐氏,把唐婉趕出了董事會,還把宋謙修監禁在了醫院。”她一五一十地坦白,當初不擇手段,如今在宋辭面前,她卻有些瞻前顧後。
她怕宋辭不喜歡她心狠手辣。
“我都知道。”宋辭揉揉她的臉,“那些人,我又不熟,你處置了也不用跟我說。”
阮江西這才笑得明媚。
阮江西結婚的新聞,在當天下午,就獨佔了所有當日頭條,媒體不安躁動,只是兩位當事人卻連面都不露一個,一眾看客只嘆,滿城風雨紅顏笑。
領證的那天下午,宋辭在家陪阮江西,陪她窩在家裡看午後電影,她問:“今天不去公司嗎?”
宋辭回答:“從今天開始我休假。”
“嗯?”阮江西不明所以。
宋辭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她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解釋:“陪產假。”
阮江西忍俊不禁:“寶寶才六個多月。”陪產假的話,是不是太早了?她睜著眼,有些好笑地看他,“寶寶還小,離預產期還很遠,不用陪產。”
宋辭口吻很堅決:“我又不是陪他,我是陪你。”
“……”阮江西無言以對,然後乖乖點頭。
電影還在放映,宋辭卻沒什麼心思看電影,一雙眼牢牢落在阮江西身上:“你現在懷著寶寶,不能太勞累,等你生完寶寶,我們再辦婚禮。”
阮江西笑著點頭:“好。”
“還有蜜月,我先欠著。”
“好。”
宋辭摟著她,將電影的聲音調小,開始吻她。
以下,是宋辭大人的陪產假日常。
第二天一早起來,阮江西在臥室裡沒有看見宋辭,一出房門,聽見隔壁的房間有聲響。
宋辭的別墅十分大,隔壁房間一直空著,走近後,她吃了一驚,相臨的兩間房,風格迥異,卻不難看出,那是宋辭新佈置的嬰兒房。
宋辭見她過來,從房間裡走出了,指著其中一間說:“這是我們寶寶的房間。”語氣,頗為滿意又自豪。
這一間,牆壁被貼成了粉色,嬰兒床和嬰兒車都是一個色系,滿地的玩偶公仔,甚至連窗簾都換成了淺粉的蕾絲邊。
阮江西目瞪口呆,有些難以將這種公主夢幻風與宋辭聯絡起來。
宋辭又指著旁邊另一間,說:“那是備用的。”語氣,就有點湊合了。
相較於隔壁粉色的那間房,這一間佈置得簡單多了,灰白的格調,窗簾和床單都是暗灰色,只有單人沙發上擺置的汽車模型與複式的嬰兒床才能看出來,這是一件嬰兒房。
冷沉,單調,黑白色主調才是宋辭的慣用風格。
宋辭拉著阮江西走進那件粉色的房間,語氣有點獻寶:“怎麼樣?”
怎麼說,阮江西覺得她家宋辭有點厚此薄彼,不想打擊宋辭,阮江西說得很委婉:“這一間房大很多。”不止是大一些,而且佈置明顯用心多了,那件備用的倒像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