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生氣:“你以前說可以借位。”
阮江西說過的話,他全部都記得,而且,對她,他錙銖必較。
阮江西解釋:“編劇不同意。”
哪止編劇,導演和製片也不同意,什麼年代了,拍個吻戲還借位,何況這場吻戲很重要,是整個劇本中定北侯和常青唯一的感情戲,畫龍點睛之處,怎麼能大意,借位?開什麼國際玩笑。
宋辭唯我獨尊慣了,直接簡單粗暴地表達:“我可以換了編劇。”
不止換了編劇吧,恐怕宋少連整個劇組都想換了,反正他有錢,他任性,他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哪個敢違抗。在場的一眾工作人員都無語凝噎了。
阮江西性子好,繼續鬨鬧脾氣的某皇帝:“宋辭,這只是演戲,不是真的。”
宋辭理了理她盤起來的長髮,十分喜歡她古風的裝扮,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手腕纏繞的帶子,說:“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我還是很介意,就算是演戲,別人也不能親吻你。”宋辭強調,“你是我一個人的。”
一場點到即止的吻戲,沒有任何逾矩,卻還是惹得宋辭這般耿耿於懷,可到底她是藝人,以後這樣的戲份在所難免,阮江西苦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宋辭親了親她蹙著的眉宇:“不用苦惱,我會給你找個替身,以後這樣的戲,讓替身來演。”
阮江西片刻驚愕之後,笑了。
他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如今這麼open的年代,除了武打戲,連裸戲都不用替身了。吻戲用替身?宋少大人當真會玩!
唐易不驚訝,替身之說不是天方夜譚,宋辭已經安排人去韓整容了,他只有一個要求,只能側臉像阮江西。宋辭啊宋辭,愛阮江西愛到喪心病狂!正腹誹著,後背一道冷光襲來,唐易回眸,對上宋辭的眼,立馬換上一臉真誠無辜的表情:“除了唇,我沒碰到她任何地方。”
宋辭就著袖子,給阮江西擦了擦唇,一遍,又一遍,又俯身親了親才作罷,看著唐易,寒光暈染的眸竟有幾分嫌惡:“我給過你警告,不過你不夠聰明。”
話,三分冷,七分沉,很危險的訊息!
唐易眼皮不自覺地跳了,揚高了語調,虛張聲勢:“宋辭,你別亂來啊,我這是敬業。”他覺得,宋辭一定會亂來,怎麼狠怎麼來。
果然——
宋辭面無表情:“你和錫南國際的合同到今天為止。”
唐易笑得很僵:“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宋辭冷眼相視。
一個眼神,唐易心都涼透了:“我們可是兄弟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啊。”
宋辭表情都沒有給一個,攬著阮江西的肩,錯身離場。
這一手親情牌,唐天王打得很失敗,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算什麼?有阮江西的頭髮絲重要嗎?有阮江西的指甲蓋重要嗎?有阮江西的吻重要嗎?
唐易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事實證明,宋辭不是開玩笑的,在外候駕的秦特助得到指示後,對著場外記者當場就宣佈:“錫南國際以後一切產品都將由阮江西小姐來代言,相關合同公司已經在擬定,不日就會簽訂正式並且長期的合約。”
訊息已經放出,頓時,所有場外記者都炸開了鍋,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剛走出片場的宋辭和阮江西,並不敢太放肆,只有幾家膽大的媒體敢旁敲側擊地提問。
“宋少,唐易與錫南國際合作八年有餘,您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臨時更換代言人。”
“宋少,請問錫南國際和唐天王解約和阮江西小姐有直接關係嗎?”
“請問是阮江西哪一方面的特質符合錫南國際代言人的形象。”
“錫南國際之所以選擇阮江西,有什麼特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