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蝶眼睜睜的看著韓羽墜下卻無能無力,眼淚簌簌的落下來,心道:“只怕韓公子勢必開膛破肚了,該死的掣空!”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見韓羽血肉模糊的景象。“二哥,且慢。”只聽見高空中有人大聲喝道。聲音傳來宛若虎嘯山林,震得耳膜嗡嗡的亂響。一道劍氣劃過韓羽身前,清脆的一聲,已將掣空的劍偏向一邊。掣空哪裡肯放過韓羽,血色的目光射出來,龍吟獅吼一聲,隨即手腕一抖向上空劈出幾道劍氣,一腳踢開發呆的施雲蝶,唰唰幾劍罩住了韓羽。他早已辨明來人方位,也不管來者是誰,出手一般狠毒。施雲蝶半坐在地上,哎呀一聲尖叫,雙手反拍騰空而起,向掣空斬出幾道劍氣,希望他回身防備,韓羽得有自救的時間。
掣空側身躲過,空中的來人也隨著掣空斬出幾劍,格擋開掣空的劍氣。掣空抬頭怒視半空,驀地一驚,悻悻道: “四弟,你不知道他是殺死大哥的人嗎?”來人正是白超。話落間,白超已然落地。白超甫一落地,便攔在韓羽面前,說道:“二哥,全莊上下都已經傳遍了。只是我始終不相信韓老弟是兇手,只怕其中有什麼誤會。”白超言語中七分懇切之意,竟有三分哀求。他知道掣空此刻怒火攻心,理智已失,說什麼都是枉然,但還是希望掣空能夠聽他一言。
掣空臉如塗赤,說道:“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說話,你心中還有本分金蘭之情嗎?”圓睜著眼瞪著白超,繼續說道:“就算你不念金蘭之情,我們朝夕相處十餘年,難道還不如這個狗雜種嗎?”掣空眼中竟噙滿淚珠,滾滾欲出。白超也不禁紅了眼眶,說道:“大哥驟然駕鶴西去,我也不甚悲傷。只是我覺得應該明察秋毫。”掣空豎起一雙粗眉,怒吼道:“燁豪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莫非也是誣賴了他?”一句比一句說的悽切。
韓羽本是搖搖欲墜,稍經休息便即立穩身子,此刻插話道:“二莊主,陸莊主突然間死了,我也是十分悲痛。”說道這裡,淚珠兒似斷線的珠子滴落,又嗚咽道:“我當時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大家說我殺死了陸老莊主,這可當真冤枉我了。”
掣空立刻鐵青臉,駁斥道:“你如何辯解也是無用的。大家親眼見你一劍殺死了大哥,這還有假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做了還不承認?”話語剛落,忽然聽見上面有人大聲喊道;“二莊主,照您吩咐的,找了幾十名好手,要立刻下來嗎?”聲音微微傳來,盪漾在石室之間。掣空聽見高處傳下話來,說道:“你們就在上面好好地守著,別放過一隻蚊子!”掣空淡淡的回答,傳到上空竟若平地驚雷一般響,只震著上面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
紅顏一怒斷袖去(3)
掣空一張臉宛若燒熱的鐵板,對著白超盯了幾秒,已然要動手,只聽見韓羽說道:“二莊主,我跟你走就是了,也不勞您大動干戈,傷了您和白大哥的兄弟情誼。”撥開白超,韓羽凜然站在前面。掣空緊繃的臉舒展幾分,冷冷的瞟了幾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就不必埋怨誰,殺人償命本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我就不殺你了。我要讓大家都割上你一刀,以洩大家心中憤恨。”又對著上面的人吩咐道:“來人把這個惡徒綁啦,關進大牢等候處置。”
白超對韓羽說道:“韓兄弟,你就放心跟他們去吧,我保證他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的。只是我始終都。。。。。。”話音間有淡淡的嘆息和無奈,說道最後一句時竟哽塞住說不話來。立時便有漢子握著繩子降落,一律身穿褐色衣服,兔起鵲落間便綁韓羽去了。
施雲蝶搶身攔在韓羽面前,生氣的罵道:“你就這樣隨他們去啦。枉我奮不顧身的救你,你就這樣妥協成一隻任人割宰的羔羊嗎?”眼眶微紅,似乎再多說一個字便淚湧而出。韓羽不敢正視,微低著頭:“施姑娘,你的恩情我記在心裡啦。只是。。。。。只是我。。。。”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