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大仇未報,你怎能苟且偷安。。。”想到此處,不由摸出那塊木盤。昨夜被林靈素一嚇,竟將英雄大會拋諸腦後,此時心境稍穩,正好將這“英雄柬”好好研究一番。當下左右翻轉,前後推敲,摸索了好一陣子,忽然“咔嚓”一聲,木盤內部的圓盤竟是脫落下來,同時,一張紙條隨之落出。沈琢玉正yù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時,“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一開屋門,林靈素臉sè蠟黃,眼圈烏黑,jīng神萎頓,木然站在屋外。
“嗷。。。”沈琢玉輕呼一聲,自從昨晚聽到那詭異的對話之後,他已對林靈素心生恐懼。
卻聽林靈素道:“請柬上可寫明時間地點了?”
沈琢玉顫巍巍地將那紙條遞上,林靈素接過一看,淡淡道:“六月十五,東京沈家。。。這東西是哪裡來的?”沈琢玉當下連做手勢,將發現紙條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靈素,林靈素點了點頭道:“如今無需去管這是誰送來的,又是為何送來,既然請柬已經拿到,你只管去便是!”沈琢玉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遲疑是否要問問昨夜的事情,幾番掙扎,正yù相詢時,林靈素卻是搶道:“既然如此,為師定然履行承諾,助你報仇。為此,為師必須出去一趟,準備一些東西。你好好呆在這裡,莫要讓為師回來時,找不到你!”
沈琢玉默默點了點頭,林靈素轉身便走,沈琢玉正yù關門,沒想林靈素猛然回過身來,一把提起沈琢玉的領口,兇狠道:“若是再惹是生非,可別怪為師無情!”說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林靈素越走越遠,最後向右一拐,消失在客棧門口,沈琢玉忽的懷疑起來,上次師父也是忽然出去,然後徹夜未歸,回來時便給了我奇怪的丹藥,還讓我扔進汴河,這回又出去,莫非。。。沈琢玉十分聰明,當下稍加聯想,竟是得出個駭人的結果:整個東京城的人都喝著汴河之水,莫非上回的丹藥有毒,而師父所說的“連累無辜”便是指連累東京的百姓?!可是,很快又覺得不對,若是有毒,都這麼久了,怎麼大家都好好的?而且,師父自己不也喝了麼?
思來想去,終於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他怕林靈素髮現自己,只敢遠遠地跟著,此時街道之上十分熱鬧,兩側擺滿了各式小攤,均是圍著大群的顧客,如此一來,五丈寬的大街倒是佔用了四丈,只剩一丈的地方可以通行。
沈琢玉一看如此擁擠,生怕跟丟了,急忙加快了腳步,卻在這時,前方人群竟是緩緩分開,一架馬車徐徐而來,車伕卻是文士打扮,面目清癯,臉上帶笑,向著路人不住拱手。兩側路人一見男子,紛紛讓到一邊,揮手招呼,態度甚是熱情。沈琢玉一見男子,卻是再挪不動腳步,全然忘記自己的本來目的。
“李伯伯。。。”沈琢玉心中喚道,眼看著馬兒越來越近,沈琢玉的嘴巴張了張,只覺得喉間乾澀無比。男子正是李綱,他並未看到沈琢玉,即便看到,恐怕亦是不識。他就這般與沈琢玉擦肩而過,全然沒有注意路邊發呆的少年。
沈琢玉想要攔住李綱,卻似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突然,馬車經過之時,竟是傳出一個少女聲音:“爹爹!停一停!”
轟,沈琢玉胸口似被打了一拳,淚水奪眶而出,“是嫣兒!”沈琢玉心中呼喊,艱難地轉過頭去。
卻見一個清麗少女掀開車簾,探出身來,柔聲道:“爹爹,不知為何,嫣兒心裡莫名的發慌。。。”聲音如山間清泉,沁人心脾。
李綱連忙停下馬車,關心道:“要不要去看大夫。。。”
少女秀眉微蹙,臻首輕搖,yù言又止。此時,一個清婉可人的小丫鬟躍下馬車,朝李綱道:“老爺,小姐定是在家裡悶得太久了,難得去上了回香,又要立刻回去,這才心裡發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