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亮,可為何見她滿眼悽苦,他竟心生不忍?真是離譜,他怎麼可能會不忍心?
迅速拂去心頭那不該有的莫名情愫,他不帶半絲柔情地狠狠律動身子。
“啊……”
哼!果真是一個蕩婦騷貨,口裡說著不要,這會兒還不是舒坦地淫叫!
“喜歡吧?”他輕邪的重重一挺,將早已癱軟無力的她折磨得幾要昏厥過去。
“啊……”她該開口阻止他的,沒想到逸出口的卻是不受控制的申吟。
“想必是喜歡極了。”他再次邪笑,狠狠的將自己再次送進她體內。
一陣抽搐後,他將自己溫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我說過這個侍寢的位置你會坐得很舒服自在,瞧方才你不是還舒服地浪叫起來,果真是風流騷貨。”他將自己抽離,起身披上衣物時,輕蔑的朝癱軟在花床上的白冉雲道。
他輕蔑的語氣令方自那場雲雨平復過來的白冉雲錯愕的呆愣住。
是你先惡意的對我撩弄呀!為什麼這會兒又對我輕蔑冷語?一雙被情慾洗滌過的星眸霎時黯下歡愛後的熠熠光輝,淌上迷濛水霧。
“為什麼在這一刻還要這麼傷我?難道真要讓我恨你……”她悽惻的低語,哀怨的雙眸卻沒有直視他的勇氣。
如果光是聽著他蔑視的嗓音,心就這麼痛如刀割的話,她不曉得瞧見他無情冷殘的臉,自己是不是能再承受更多。
“你會嗎?”冷冷的睨看她那張除了哀痛還是哀痛的蒼白粉臉,他冷冷地撂下話後逕自邁步離去。
她會嗎?白冉雲自問著,她恨得了他嗎?
望著他離去,她顫巍巍的朝著他的背影低聲問:“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將我出借給左大人一個晚上嗎?”
她不想問的,怕自己會連對他的最後一絲奢望都沒了,可是裹住身體的是件陌生的被單,昨晚那件嫩黃衣裳卻不知去向!
他的腳步突地一頓,身子僵了下,然後再次邁步離去。
八月的暖風吹掠而過,白冉雲只覺全身一陣冰寒,眼角滑下兩行淚珠。
他的無語代表了他的答案。
他真的殘情至斯,將她讓給其他的男人……
她的心有如一陣刀割,痛得幾乎令她昏厥過去。
她抬手緊緊撫上胸口,只覺得心碎成片片。
現在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的愛他不屑,連一度迷惑住他的身子,他都可以出借,那她還有什麼可以留住他的呢?
狂風掠過,將滿地珠點大小的桂花吹得飛揚。
白冉雲如無生命的布偶,動也不動地靜靜躺著,任由陣陣桂花雨吹襲上身。
就這麼埋葬她吧!連同那痛得無以名狀的心一起埋葬……
第8章(1)
八月跫音漸遠,九月已悄聲來到,早秋的淡淡蕭瑟涼意這會兒已能稍稍感受到。
白冉雲手持書卷,染上淡淡哀愁的水眸淡淡的掃過環立湖畔這片高聳入天、直衝雲霄的參天巨木。
還記得剛來到馨園時,這座林子猶是蓊蓊鬱鬱,滿地的蓁蓁綠草配上滿樹的蒼翠蓊鬱,煞是美麗。
如今,這樹這林換上已染色的黃衣。
“女子若有容,應為夫納妾……”她低吟著手上的書卷。
這本女戒在鳳揚女子學堂沒機會念,到這兒她卻是讀上了好幾回。
想來她是個沒有度量的女子,沒有辦法容忍下嫁給一個男人做妾,才會害得自己落得如此這般田地,得了個妾不成妾、侍寢不成侍寢的光景。
桂花樹下那日之後,十貝勒對她是全然置之不理,現在她的處境還真像極了個被打入冷宮的嬪妃。
如果她能不在意他這樣的冷落,也許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