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你不是早就洞房了嗎?”嘲諷的暱了他一眼,我掀被下床,不願面對他這張無賴的面孔。
“不要走!”就在我想越過他下床時,他猛地攬住我腰身,用力一帶,瞬間,我就四平八穩的趴在了他的身上,而鼻子,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他的肩膀。
“你做什麼!”我大叫,忙伸手捂住鼻子。
“怎麼了,讓我看看。”他著急的想要拉下我的手,卻被我扭頭躲開,雙目憤憤的瞪著他,雙唇抿得死緊。
“月兒,我……讓我看看傷著哪兒了,要不要傳太醫?”腰間的手頓時放鬆了力道,卻仍是環著,不願撒手。
乍起的疼痛漸漸消退,我嘆口氣,無奈的看著他,不知要如何開口。這樣的婚姻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經營。不過,正因為我對他沒有愛情,所以我可以留在這裡,不必為了其他的女人而心疼,而茫然。
“月兒?”小心翼翼的眸子,透著刻意的討好。
相貼的身體,傳入陣陣溫熱。
“我沒事。”重重的嘆息,我撐著手臂看他。
胤禎,我要拿你怎麼辦?
“主子,時辰到了,一會兒還要進宮行家禮呢!”晚晴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我揉著眉心一臉的無奈。
“進來吧。”我出口喚著,推了推身下的他,他遲疑著,慢慢放下了腰間的手。
坐在鏡前,任晚晴給我上妝,微雨則在床邊整理床鋪。剛才小李子來,將十四叫走了,說是有點事情要處理。
“主子,昨兒個——”晚晴才要開口,便被我氣怒的截去了話頭。
“你還敢提昨兒個?我昨晚是怎麼說的,你又怎麼解釋今早的事情?”其實,我並不是真的責怪晚晴,畢竟,她也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如果十四硬要進,她又能怎麼辦?只是,心裡有點不痛快,想要發洩出來。
“小姐,不是——主子,昨晚您睡著後,十爺帶著一群爺來鬧洞房,可是到了門口,卻發現屋內已經熄了燈,十爺他們嘲諷了爺幾句,就大笑著走了。爺當時的臉色……很難看,可仍是笑著將他們送走了,回來後便吩咐下人,不準嘴碎。然後,爺就將我們轟走了,我們也不想走的,可是爺——”
“算了,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打斷了微雨的話,我抿緊嘴,不再開口。心底卻悶悶的,彷彿堵著什麼一樣。
穿著大紅色的嫡福晉服飾,我坐在搖晃的馬車內,朝紫禁城走去。車內另一側,他始終注視著我,目光深沉。
瞥了他一眼,我索性閉目養神,不再看他。對著他那張討好的面孔,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我情願他霸道一些,苛刻一些,那樣,我還有發洩的理由。這樣的他,只會讓我更加無奈。
馬蹄聲和軲轆聲,在清晨的馬路上,異常清晰。
“爺,到了。” 馬車漸漸停穩,小李子的聲音在車外傳來。
“嗯。”十四應聲,挑簾跳下馬車,將手伸給我。
望著面前的手,我躊躇的坐在車上,遲遲不動。
“月兒?”他喚道,眼神裡一片希冀。小李子早就將頭轉向一旁,不聞不看。
雙唇緊了又緊,我終是忽略掉他溫熱的手,單臂撐車,一躍而下,故意遺忘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對不起,我給不起你回報,所以,我情願親手打破你的夢想!
仰起頭,深深的呼吸清涼的空氣,冷然的走在紫禁城的宮道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情景走在這紫禁之道上。
乾清宮外,我和十四恭敬的站著,等候裡面的通傳。
行家禮,是皇子和福晉大婚第二日給皇帝和皇后行禮,因為康熙後來併為再立後,所以,只是給康熙行禮。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