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避開,便喊了門外侍候的絲竹,讓她領了梓清去找若姐兒。落雁不由得就擰了眉頭,想著這四小姐果真是個刁的,她本是聽了丫鬟來回話說四小姐來俯裡了,這才上趕著來湊個趣兒,本想多聽些,不料她卻找了藉口避過了。
“你有事?”王梓淇端了茶輕啜,眉頭都沒抬一下。
落雁不由得心底便有了幾分惱怒,她一直想不明白,這王梓淇論相貌不如她,倫家世也不比她,憑什麼她就這麼好命的成了世子妃,更過份的是,世子竟然下令在世子妃沒有誕下嫡長子的情況下,侍妾不得有子。這讓想憑子嗣上位的她差點就急紅了眼。一個侍妾,對已近末落的世家大族來說,有什麼意義?現在可好,世子終於娶了側妃,她倒要好好看看,世子對世子妃的情份還能有多久。是不是說,她的機會終於來了?落雁臉上含了盈盈的笑。
“世子爺娶側妃,妾身擔心姐姐忙不過來,想著來問問姐姐,可有落雁能幫得上忙的?”
王梓淇冷冷的哼了聲,幫忙?只怕是想添亂吧?她放了茶盞,揚了眉看落雁,沒落大家族的嫡長女,不惜自降身份進俯為妾,打的什麼主意,她比誰都明白。不由得唇角便嚼了抹冷笑,她知道落雁一直自負出身不差,明裡暗裡不將自己看在眼裡,一直是因為蔣少軒無原則的站在她的背後的緣故,現在,蔣少軒娶側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看份熱鬧了吧?
“很好。”王梓淇點了點頭,“我聽聞妹妹在家時女工甚好,別的倒還好說,新房的一干鏽品還無著落,你便負責了彩雲軒的繡工吧。”
王梓淇話聲才落,落雁已是瞪目結舌的看著王梓淇,繡工?難道她的意思是新房的鴛鴦枕鴛鴦被要由她來負責?“姐姐的意思是?”
王梓淇溫婉一笑,看著落雁,輕聲細語道:“妹妹就照自己出嫁時的來安排吧。”
“為什麼!”落雁的聲音猛的就尖利了,“側妃自己不會女工嗎?”
“世子爺吩咐的。我也正愁,怕時間來不及,不想妹妹主動請纓,我也就只好麻煩妹妹了。”
說完,王梓淇便端了茶,落雁鼓了腮幫子還想再說,這時,她身側的丫鬟,知春就扯了扯她的軸手。落雁只好起身告辭。
“日子就定在這個月的月底,妹妹還有八、九天的時間。”
落雁擰了擰脖子。最後只能憤然的說一聲,“妹妹知道了。”
出了依蘭院,兩人急急的住彩雲軒走。
到了無人的地方,落雁四處看了看,見周遭就自己主僕二人,不由得提了聲音道:“你剛才扯我做什麼。”
知春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輕聲遏:“小姐,奴婢從富貴那打聽到,世子爺要迎娶的那位側妃,可能……”終是不敢大聲說,看了眼四周,附到落雁耳邊輕聲道:“不是完壁。”
落雁一雙眼睛立刻瞪得像核桃似的,這蔣少軒有病還是怎的,放著俯裡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理,偏愛檢那些殘花敗柳。
“這跟你剛才扯我有什麼關係?”
知春不由得深吸了口氣,自家的小姐在俯裡時也是個蘭心慧質的,怎麼這一進了世子府,那往昔的舉一而反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姐,我們現在應該跟世子妃抱成團,哄好了世子妃,才能拿那位側妃做文章。”
落雁想了想,恍然明白,不由笑道:“好你個知春,心眼越來越多了。
知春再次汗顏,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
主僕二人住前繼續走,已是快入秋的天,白日裡仍有著燥人的燥熱,空氣裡連絲風都沒有,落雁隨手摺了垂在河岸邊的楊柳,拿在手裡把玩,不時的去逗弄著那些碩大的錦鯉。
“那你有沒有打聽到那位寧側妃是如何救下我們的世子爺的。”
知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