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廷煜一路抱著懷中女子從王府角門出去,沿著王府外牆走了一小段,又穿過一條短街,便來到了一處宅子門口。
牌匾上書:田宅。
這是一座六進六出的大宅子。
此時宅子大門洞開,燈火通明。謝廷煜抱著懷中女子徑直走了進去,熟門熟路的穿過一道連廊,便來到了庭院左側的一間廂房。
一路上遇到了幾回忙碌的丫鬟小廝,都紛紛向他行禮。
他卻是目不斜視,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丫鬟吩咐:“即刻請府醫過來。”
自己則是抱著女子走進廂房,將她小心的抱著平放到了床榻上,又親自動手將她的衣裳輕輕解開,細細檢查她的傷口。
女子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男人將她的衣裳脫下,露出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也任由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就是不作任何反應。
她目光呆呆的看向屋頂,似沒有焦距般,只不時的有眼淚從眼角滑過臉頰,又沒入枕巾。
謝廷煜仔細檢查過女子的身體,發覺只有膝蓋處兩處擦傷,其餘面板皆是細膩光滑,沒有傷痕,便輕輕鬆了口氣,又幫她把衣裳上的扣子一顆顆扣好。
見女子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甚至從王府過來田宅的這一路上也一句話都未與他說,他便知曉女子定是傷心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榻旁,大手將女子柔嫩的玉手握在手裡。
“意兒可是在生煜哥哥的氣?”
女子未搭理他,但眼角的淚流得更兇了。
謝廷煜將女子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輕輕一吻,聲音中透著無奈。
“意兒,不是你教我與她虛與委蛇的麼?這才過了一晚,你就忘了?還這般折騰自己,真叫煜哥哥心疼死了”
床上的女子這才有了點反應,她微微側了側腦袋,將臉朝向男人,一開口便是止不住的哽咽:“可可我沒叫你與她,與她圓房”
女子一邊說一邊啜泣,好半晌才勉強將這句話說完,便再也忍不住小聲嗚咽起來,淚水簌簌落下,很快便打溼了一片枕巾。
男人頓時慌了,他忙伸出兩隻手將女人環在懷中,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意兒別哭啊,我沒與她圓房,真的,我可以發誓!”
見女子仍舊哭得傷心,他果真舉起了一隻手,鄭重道:“我謝廷煜發誓,絕對沒有欺騙沈知意,若我說謊了,便罰我天打雷劈,不得”
一隻柔嫩手掌忽然伸過來,堵住了他的嘴。
沈知意一隻手撐著身子,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小臉蒼白,滿臉淚水:“煜哥哥你別胡說”
“意兒,意兒信你就是了”
謝廷煜頓時便高興起來,一把將女人抱在懷中,摟得緊緊的:“那意兒,你還生煜哥哥的氣嗎?”
沈知意被他摟在懷裡,頓時覺得委屈極了,連著先前一直憋著的情緒一時之間全部湧了出來。
她緊緊回抱著男人,雙手抱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上,無聲的流著淚。
很快男人就感覺到肩上一片溫熱的溼意,心裡如千萬只螞蟻在鬧騰,竟生出了絞痛感。
謝廷煜大手拍著女子的背,如哄嬰孩一般哄她:“意兒乖,意兒不哭了啊!煜哥哥的心中從來都只有意兒一人”
女子哽咽的聲音從他懷中悶悶的傳出來,帶著濃濃的鼻音:“真的嗎?”聲音裡夾雜著無盡的委屈。
“當然是真的!煜哥哥何時騙過意兒了?”
女子吸了下鼻子,止住了哭意,伸出小拳頭捶了下男人的左胸,嬌嗔道:“煜哥哥若是騙了意兒,意兒可不依!”
男人捉住她的手又放到唇邊啄了一下,眼中瀰漫著溫柔的笑意:“好,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