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詫異地笑,“本教主以為,你會一直裝傻到底!”
“你覺得若是你我現在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會不會有人把我們攔下?女帝不是一般人,她不會不防範你們。還是你想和我們兩敗俱傷?”洛長生大膽一搏,胡說八道。她賭這半日赫連子謙已經離開彩翼公主府。
不知是不是天意,果然,空蕩蕩的城門上忽然多了幾排官兵,開始巡防了!
“不用嚇唬我,憑我輕功,就算我現在帶著你飛過去,也沒人能傷我,你信不信?”
“可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不瞭解子謙。就算女帝沒有安排,可子謙不一定沒有安排。我在你的手裡,子謙一定早就開始找我了。你就不怕一會飛上城樓,被射成蜂窩煤?”
彼時,她不知道,其實赫連子謙真的在那城樓上埋伏了百人,守株待兔。
“也好,那就明早等城門關了再進去吧。”貞娘忽然應承了。
二人沒有去任何茶館,而是尋了個偏僻的樹林。因為貞娘怕赫連子謙也在這些地方安插了人手。
對此洛長生極度無語,“你怕他怕到這個地步,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心酸。”
“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這麼怕他。”
“……”
抱膝坐在一塊冰涼的石頭上,洛長生忽然摸摸肚子,“這附近有山雞野兔麼?我有點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早上吃的那頓毒膳,把她折騰到現在。
那什麼彩翼公主還一口咬定什麼都沒放。
沒放才怪!
沒放會讓她體內原本的禁錮莫名其妙就破了?除非是見鬼了!
洛長生越想越生氣,看著貞孃的眼光就越來越不善。貞娘和彩翼是一夥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生火你會麼?我去打只兔子。”她語氣冰冷。轉身就走。
“等一等!”貞娘叫住她,“我去吧!你生火。”
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你不會生火?”
像是被說破了心事,貞娘尷尬地咳了兩聲。
“那你去吧。小心點,夜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別被什麼附身了就不好了。”洛長生不耐煩地揮揮手。
貞娘面上掛不住,想怒卻怒不起來。
多少年了,都沒人這麼和他說話。
他的屬下們,都不敢這麼對他。每個都是畢恭畢敬的,什麼好聽說什麼,什麼願意聽說什麼。即使是不認識他的人,看他的氣度也沒人會這兒唐突。
唯獨一個寧洛歌,從見面開始,就是不客氣,且不怕他。(寧洛歌:“兄臺!”我也怕你啊。你沒看我怕你怕的都怒了麼。)所以這個寧洛歌,還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他們兩人是對立的,他或許可以和她交個朋友。
貞娘小時候在農家生活,殺個兔子什麼的不是難事,很快就弄回來了。
洛長生也已經生好了火,還特意從不遠處那個客棧借了些調料包。
伴隨著“噼啪”的油爆聲,貞娘開口問,“既然已經去借了調料包,為何不直接跑呢?為何還回來?”
“因為沒力氣。”洛長生沒好氣地道。
白痴問題!難道指望她說什麼誠信義氣麼?和敵人講義氣,傻!
碰了個軟釘子,有之前的心裡建設,貞娘也不生氣,“你真的是寧洛歌?”
洛長生嘴角一抽,她是她也不會承認啊,“你真的是個變態?”她在老虎身上拔毛。
“變態?”
“你有好多個孩子?孩子的娘和孩子你都弄死了?”洛長生像是在審犯人。
“呃……也不全是。”
“唉……藍蓮教本來多好個邪教啊,讓你給整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