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一把,丟在口中,嚼碎了噴將出去,叫一聲“變!”就變了千百個大聖,都使的是金箍棒,打退了哪吒太子,戰敗了五個天王。
“OK!演得太好啦!大家休息一下。”導演張毅的滿臉絡腮鬍子每一根都透著滿意。場面恢宏,動作流暢,這孫悟空,真是做演員的天才。
悟空坐下來,休息一下。司徒雨手拿一支礦泉水走過來,關切地說:“累得夠嗆吧?來,先喝口水。”
“不累,真的,太爽了!”悟空神采飛揚,一點也不覺得累,剛才的場面,雖然是拍戲,但也讓他回憶起過去的暢快歲月,手下幾萬猴兵,敢與天王老子一爭高低。那種生活,才不枉了齊天大聖的耀眼旗號。
司徒雨看著悟空臉上的汗滴,心疼地說:“還說不累,你看你臉上的汗珠。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一擦。”
悟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不必了,坐一會就沒汗啦。”
司徒雨的纖纖玉手被悟空抓著,心裡甜絲絲的,心想,眾目睽睽之下,他這樣捉住我的手,一點也不避嫌,說明他對我是認真的,臉上不禁飛起一片幸福的紅暈。於是也不掙脫,任由悟空捉著。
旁邊的吳宇甫看得心裡酸溜溜的,看他們的神態,兩情相悅的樣子,如果再不想辦法,只怕讓姓孫的捷足先登了。想不到上次酒吧跳舞的事並沒有令司徒雨對悟空反感,這小子,運氣好像不錯。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司徒雨對他心生惡意呢?吳宇甫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大師兄!大師兄!”一個大胖子嘴裡嚷嚷著,遲疑不決地向悟空這裡走來。悟空放開司徒雨的手,把來人細細打量。只見來人身高六尺,肥頭大耳,臉白無須,模樣倒也憨厚老實。只是一身打扮土裡土氣,上身一件針織圓領文化衫,可能多日沒換過,原來白底的衫上又黃又黑,五顏六色的,哪還找得著一處白色的影蹤?而且明顯的不合身,緊緊地罩在圓滾滾的身子上,露出大半個花白的肚腩。
下身是一條軍綠色的褲子,皺巴巴的,好像剛從垃圾堆裡扒拉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花布包袱,裡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藏了不少東西。
這人走到悟空身邊,哽咽著說:“大師兄,我找得你好苦呀!”那悲悽的語氣,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動容。
悟空聽他叫“大師兄”,心裡一動,莫非是豬八戒那蠢貨來了?看他穿著這一套“性感”的露臍裝,實在可笑,心裡早已經笑翻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有心戲弄他一番,就說:“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哦。”
八戒湊到悟空身邊,把嘴巴對著他的耳朵,悄聲說:“大師兄,我是八戒呀!這裡人多不方便現出真身,恐怕嚇倒別人。”由於靠得太近,悟空問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汗臭味。這傢伙,下來凡間這段日子可能都沒有洗過澡。
悟空故意捂著鼻子不耐煩地說:“什麼大師兄小師兄的,我是演孫悟空的演員,不是你的什麼師兄。”
八戒將信將疑,將悟空打量了半天,搖著頭自言自語:“不可能吧?看這滿臉絨毛,尖嘴猴腮,分明就是那個捉狹的猴子呀!化妝也不會化得那麼像哦。”看來看去,心裡還是不踏實,再湊身過去,在悟空身上猛嗅。
“哎哎,你這漢子好沒道理,怎麼儘管往人家身上嗅來嗅去的?一點禮貌都不懂。再這樣無禮,告你一個無故滋擾的罪名,送官究辦!”悟空瞪著眼嚇唬他。
八戒並不害怕,呵呵地傻笑著,附在悟空耳邊悄聲說:“不用裝了,大師兄!你身上那股臭猴子的味道,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老豬的鼻子?”
悟空見到瞞不下去,嘻嘻一陣笑,也附在八戒耳邊悄聲說:“蠢豬,這次怎麼變得那麼聰明?不是說好一年以後在花果山聚合的嗎?”
八戒苦著臉說:“唉,一眼難盡。我已經一天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