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要塞可參觀部分,只有幾百米的隧道,並且陰冷潮溼,讓人呆了極不舒服;下面東一個房間,西一個坑洞的,有些細窄的地方,甚至僅能讓一個人透過。與相傳之中,修建了幾十年;綿延數百公里的東方馬其諾,相差甚遠。
不過據講解員講,這發掘出來供學生和遊客參觀的部分,僅僅是虎頭日軍要塞的入口之一。現在開發出來的部分,也就僅僅是這整個巨大防線的一小塊臨江淺層部分而已。
其更深層的其他部分,由於當年的慘烈戰爭,早已掩埋在萬頃黑土之下。
可就是這臨江入口部分,也被日軍守了將近一個月,才讓蘇聯紅軍和抗聯戰士拿下。可見,這地下堡壘之堅固。
陶奇隨著眾人下了地下,只見面前的要塞裡,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狹長、不知道通向哪裡的隧道,一直綿延向遠方,看起來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隧道上方的水泥板由於陰冷、潮溼的關係掛滿了水珠,不時還會滴下水來,落在地板上的排水槽處,放出叮咚的響聲,就好像是陰司鬼差在敲打著它的哭喪棒一樣。
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孩子們明顯都被這陰森的環境所懾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悄無聲息的向前小步走著,聽著講解員的講解。
陶奇一面隨眾向前走著,一面好整以暇的四處看著。
廊道兩旁的一個又一個小房間,吸引了陶奇的注意力。只見又經過旁邊一個小的房間門前掛著塊牌子,上面寫著“將校間”字樣。一個身穿白底櫻花和服的講解員站在門口,目視著一個個從她面前經過的孩子。
陶奇從她面前走過,看了她一眼,也沒多做停留便在後面小朋友的推搡下,走了過去。
過去之後他才皺了皺眉,心說,這事鬧的,這日軍地下要塞的講解員怎麼還穿個日末和服?
等等!和服?
要塞的講解員是絕對不會穿和服的……
陶奇不由得忽然感到渾身汗毛直立,面板上的雞皮疙瘩個個都豎了起來,身體感到一陣冰寒。
他眼珠不由自主的瞪得溜圓,回頭朝那個“講解員”重新看了一眼。
“啊!”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陶奇停住腳步,眼睛再也無法從那“講解員”的身上移開……
老天!這哪裡是什麼講解員,這個穿著和服的女孩,分明就是當時他和劉洋,在北琴海下河子煤礦附近那段要塞裡,見到的那個女孩,記得當時她還給他們引過路來著。
女孩彷彿也感覺到了陶奇的目光,向他看來,那神情似乎很詫異、很疑惑。
這還是陶奇第一次看到她有所動作,表情有所變化。再看其他人,其他小朋友,就彷彿好像身邊沒有這個女孩一樣,從她身邊經過,又越過停下不動的陶奇,繼續向前面走去。
沒一會,這小段要塞通道里面,就只剩下了陶奇和那女孩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的互相望著。
這一瞬間,陶奇卻感到彷彿過去了幾百年一樣漫長,一陣陣的寒流在自己面板表面流過,心跳明顯加快數倍。陶奇知道自己現在恐怕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快了。
這女孩是人是鬼?為什麼其他的小朋友們不能看到她,偏偏自己卻可以?而且還數次都是在地下看到她。
忽然,一個輕飄飄好似沒有根一樣的聲音,從女孩的嘴裡飄出,讓陶奇再次打了一個冷戰:“你能看到我?”
陶奇死過兩次了,見到的“鬼”可以說早已經數不清了,可是這樣恐怖的見鬼經歷,他還是第一次。
試想,一個別人全都看不到的“東西”,就在自己身旁不足半米的地方站著;自己路過的時候,甚至還看了她一眼,並且還把她當成了普通人,而事後自己才想明白了她可能根本就不是個人……
讓人感到害怕的不是